薛永谦逊地说:“朱贵兄长不必过誉,小弟才疏学浅,文不成武不就,若传扬出去,怕是要被人笑话。”
“多谢寨主兄长看得起,梁山众兄弟义薄云天,让我担任枪棒教头,教导新兵。
三位将军若想见识精锐部队,不妨去正军看看。”
薛永说话间流露出些许羡慕之情。
他的武艺虽不算差,但在梁山众多高手里,仅属中游水准。
尽管参与过几场战斗,但他思虑再三,决定专注于新兵训练。
然而,作为习武之人,谁又不想冲锋陷阵、建功立业呢?
听罢薛永所言,关胜三人颇为惊讶:如此骁勇善战的队伍,竟非梁山真正的精锐?
宣赞半信半疑道:“朱贵首领,这般气势恢宏的军队,难道不是山寨的精锐?莫非是特意安排的?”
朱贵摇头笑道:“宣赞将军此话差矣,我们诚邀三位加盟,绝无虚情假意。
若行骗之举成真,岂不伤了彼此情分?”
薛永附和道:“梁山的军规就是这样,不论是招募的新兵还是俘获的官兵,都会先分配到新兵营。”
“经系统化训练后,士兵会被评定为一二三等,一二级归入正军, ** 则充任辅兵,主要负责后勤运输及扎营工作。
而那些未达标的,只能留在山寨干些杂务。”
关胜三人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眼前这些精锐士卒中竟还有不合格者。
从当前状况来看,梁山的练兵体系已相当完善,这表明梁山有着充足的兵员储备,在大战过后能够迅速补充损耗兵力,这种能力对大宋而言无疑是个巨大威胁。
在朱贵与薛永的带领下,关胜三人逛完军营,早已震撼得无法言语。
营地内的一切——包括军士日常生活、饮食操练,乃至每月定期的操演——都彻底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离开军营后,朱贵引着关胜三人来到后山。
这里地势平缓,无险峻山峦,是一片广袤的平原。
山寨里的家属们安顿于此,宛若一个小规模的市镇,甚至还有几所学堂,学生们正在上课。
关胜三人策马前行,边走边打量四周,路遇的百姓个个面带笑容。
曾经视为匪巢之地,如今却是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关胜心中暗自赞叹:徐悟锋确实厉害,梁山兵马众多,粮草充裕,百姓生活安定,这样的太平景象实属难得。
行进间,四人来到一庭院前。
关胜见院外有士兵把守,疑惑地问朱贵:“朱头领,这是谁的住处?为何有人守护?”
朱贵笑着答道:“三位将军,这里住着项元镇。”
“什么?”
三人惊讶不已。
关胜急切道:“能否让我们进去拜会?”
“当然可以。”
朱贵点头,领三人入内,因非军营环境,只需简单吩咐守卫便顺利进入。
院落不大,却很整洁。
项元镇被囚多日,已适应此处生活,徐悟锋待他宽厚,不仅饮食无忧,还能读书消遣。
此时,项元镇手捧书卷,听见外头响动,抬头一看,只见朱贵带着三人步入院中。
朱贵笑道:“项节度,近来可好?”
“尚可。”
项元镇放下书本,简短回应,目光转向关胜,皱眉道:“你便是领军之人关胜?”
关胜忙行礼道:“末将正是关胜,见过项节度。
不知节度如何识得末将?”
项元镇淡然道:“昨晚梁山锣鼓喧天,设宴庆贺,我便知你战败。
再看你模样,自然认出。”
关胜苦笑道:“末将无能,辜负节度期待。”
项元镇叹息一声,说道:“败了便败了,再多言语也无意义。
看你神情,想必已归降梁山。”
关胜神色尴尬,一时语塞。
项元镇叹了口气,不愿再提及此事。
他本希望朝廷能派强援,却没想到派来的竟是关胜。
即便关胜祖上是武安王关羽,但这之前他不过是一名巡检。
朝廷竟派这样的人领兵,让项元镇心中满是无奈。
他暗自苦笑,朝中那些文臣确实不懂军事,随便派个都监来,也好过关胜这个巡检。
这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
见气氛沉闷,关胜识趣地告退,与朱贵等人离开。
大战刚结束,梁山上又召开了一场诉苦大会。
梁山旧部尚可理解,新加入的关胜、张清等人和摩尼教众,则很快被震撼。
不提贫苦百姓,就说刚投降的官兵,在诉苦大会后,竟主动要求加入梁山。
若非亲眼所见,关胜等人难以置信。
摩尼教众人感受最深,难怪徐寨主能在短时间内让梁山蓬勃发展,连他们也自愧不如。
原来梁山有这般凝聚人心的手段。
这些人如同得了珍宝,每次诉苦大会必到。
徐悟锋虽察觉,却未阻止,让他们学去无妨。
日后争雄天下,终究拼的是实力。
摩尼教若效仿梁山大肆练兵,徐悟锋坚信朝廷大军定会迅速 ** 。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