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巨大的、充满恶意的攻击网络。它们是活的……它们在呼吸，在吞噬，在汇聚……”
他甚至能“听”到，那无数攻击程序在执行时，发出的、微弱的、带着贪婪与狂喜的“嘶鸣”。
“是‘神谕’宫本千鹤的印记！她的精神力，已经渗透到了我们网络的每一个角落！”
石云猛地转头，死死盯住身旁的夜枭，那眼神，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燃烧着最决绝的火焰。
“夜枭！”
“将主服务器的原始数据流，无过滤，直接接入我的战术目镜！”
“我要亲自，进入这片数据炼狱！”
夜枭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不是在警告，而是在哀求，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和恐惧，几近声泪俱下。
他一把抓住石云的胳膊，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
“老大，你疯了？！那不是数据！那是‘神谕’的精神深渊！她会吃了你的！这种规模的原始数据流会瞬间冲垮你的大脑！你的意识会被撕成碎片的！”
“一旦她的攻击通过数据线形成强电流倒灌，你的神经系统会被当场烧成焦炭！你会死的！！你明不明白！”
石云的眼神，坚定如铁。
他是一个会害怕、会痛苦的凡人，但他知道，有些责任，必须由凡人来背负。
他看着夜枭，看着这个与他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兄弟，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掰开了他的手。
“没有时间了！”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在嘈杂的指挥中心内，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这是唯一的办法。信我，夜枭！”
他知道，这是一场，关乎国家与文明存亡的战争。
而他，作为“守夜人”的传承者，责无旁贷。
哪怕前方是神魔的炼狱，哪怕他将神魂俱灭，永坠其中！
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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