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去了大半,只在天边漏出几缕微光,勉强勾勒出庭院的轮廓。花房里,暖炉的余温还未散尽,可弥漫的花香却被这压抑的夜染得有些沉闷。
鬼子六背着手,在房内踱步,蟒袍的下摆扫过青砖地面,发出细微的簌簌声。顾芷琪、陆宜昕和朱琬清三人站在一旁,神色各异。顾芷琪微微低头,手指下意识地绞着旗袍的盘扣;陆宜昕则紧盯着鬼子六的背影,眼神里透着几分急切;朱琬清抱着双臂,咬着下唇,时不时抬眼偷看鬼子六的脸色。
“六爷,”陆宜昕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织坊那边说,新丝织成的旗袍后天就能送来,只是……”
“只是什么?”鬼子六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陆宜昕。
“只是,他们担心这新样式太过大胆,怕惹来麻烦。”陆宜昕说着,悄悄瞥了眼顾芷琪和朱琬清。
鬼子六冷哼一声:“麻烦?在这地界,还没人敢给我找事。”说罢,他大步走到顾芷琪面前,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你说呢,琪儿?”
顾芷琪脸颊泛红,轻轻点了点头,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鬼子六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划过脖颈,最后落在她旗袍的领口,轻轻扯了扯那精致的盘扣。
“六爷……”顾芷琪轻唤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
鬼子六没理会,手指继续向下,沿着她的锁骨慢慢摩挲,惹得顾芷琪微微颤抖。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陆宜昕见状,心里一紧,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六爷,那新丝的触感真的极好,滑得像……”
“像你的肌肤?”鬼子六猛地转过头,看向陆宜昕,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陆宜昕脸颊瞬间滚烫,她咬了咬唇,小声道:“六爷就会打趣我。”
鬼子六却没笑,他松开顾芷琪,几步走到陆宜昕跟前,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陆宜昕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前。
“让六爷摸摸,是不是真有那么滑。”鬼子六说着,手掌已顺着她的后背缓缓向下,隔着水红旗袍,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
陆宜昕呼吸急促起来,她偷偷看了眼顾芷琪和朱琬清,见她们都别过头去,脸上一阵发烫。鬼子六的手在她腰间停留片刻,又慢慢向上,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
“六爷……”陆宜昕的声音几不可闻,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朱琬清突然开口:“六爷,那批茉莉绣品我已经绣好了,您要不要看看?”
鬼子六松开陆宜昕,看向朱琬清,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哦?拿来我瞧瞧。”
朱琬清忙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取出里面的绣品——是一方手帕,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茉莉,花瓣的纹理、花蕊的细节都绣得极为精细,连露珠都仿佛呼之欲出。
鬼子六接过手帕,手指轻轻抚过绣品,赞道:“好手艺。”说着,他的手顺势握住朱琬清的手,“你的手,也很巧。”
朱琬清脸颊绯红,想要抽回手,却被鬼子六握得更紧。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感受这双能绣出绝美图案的手的温度与柔软。
“六爷……”朱琬清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
鬼子六看着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正要开口,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三人皆是一愣,鬼子六脸色一沉,松开朱琬清的手,转身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六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伙人,说是要找您……”
鬼子六的指尖还停留在朱琬清的手背上,那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软缎,被他摩挲得泛起薄红。她刚要抽手,却见他拿起那方茉莉手帕,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带着绣线的温软。
“针脚密得像藏了心事。”他的声音低下来,目光落在她攥紧的指节上——方才绣最后一片花瓣时,她许是太用力,指腹还留着浅浅的针痕。
朱琬清的耳尖又热了,想抽回手,却被他顺势往怀里带了带。藕荷色旗袍的下摆扫过他的靴面,沾着的茉莉花瓣簌簌落下,像碎了一地的月光。
“六爷不是要看绣品吗?”她的声音细若游丝,眼睫垂着,不敢看他。
他却没接话,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发间,将一缕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的耳廓,带着点烫人的温度,惹得她肩头微颤。“这茉莉的影子,”他忽然说,指腹点了点她耳垂上的红,“倒比绣帕上的更活。”
朱琬清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暖炉的火光,也映着她慌乱的样子,像把她整个人都拢进了一团温煦里。没等她回神,他的手已顺着她的发滑到颈侧,轻轻捏了捏那处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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