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松声远’,下句该是……”她轻声吟哦,棉麻裙裾扫过沾露的草,带起的水珠溅在雪仪的星纹裙上,银点立刻亮了起来,像把她的诗句串成了星。
雪仪正对着雾气舒展腰身。星火灵脉化作细碎的光,将晨雾烘出层暖,她的修身长裙是烟紫色的棉麻,比董清婉的浅绿更沉,却在雾中透着朦胧的透,布料与肌肤相贴的地方,泛着被体温焐热的潮。“‘风携鹤影迟’如何?”她旋身时,裙摆扫过水面,激起的涟漪里,两人的倒影交叠,棉麻的糙与肌肤的润,在雾中融成温柔的晕。
董清婉忽然笑了,将狼毫丢在石上。她解开长裙的系带,棉麻布料顺着肩头滑落,露出的肌肤在雾中泛着珍珠白——原来内里竟是真空,只靠布料的垂坠藏住羞怯,此刻裙裾松垮地缠在腰间,反倒比全然裸露更添几分韵。“这般才写得出真意。”她踏入湿地的浅水区,水漫过脚踝时,雾气顺着肌肤往上爬,在颈间凝成细珠,“你来舞,我来记,如何?”
雪仪的烟紫长裙早已松开了腰绳。她迎着雾气踏入水中,棉麻布料被水浸得愈发贴体,勾勒出腰腹的起伏、腿根的柔,星火灵脉在肌肤下轻轻跳,将雾染成金红的纱。“湿舞给你看。”她的动作带着星火的烈,却被雾气柔化了棱角,转身时裙摆扬起的水,在空中凝成串透明的珠,落在董清婉的诗卷上,洇出片不规则的痕,像幅天然的水墨画。
董清婉的浅绿棉麻裙此刻全湿了。她坐在水边的青石上,任雾气与水光漫过肩头,指尖在诗卷上疾书,写下雪仪旋身的弧、踢腿的劲、垂眸的柔。水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淌,钻进棉麻与肌肤的缝隙,引得她轻颤,笔下的字迹却愈发洒脱:“裙似烟霞浸寒水,肤如凝脂映雾光……”
雪仪忽然拉她入水。浅绿与烟紫的棉麻在水中纠缠,布料下的肌肤相触,一凉一暖,像诗句里的平仄相撞。董清婉的灵息带着诗书的雅,雪仪的星火带着野性的烈,在雾气中炸开层淡粉的光,将两人的湿发、贴体的裙、水中的影都裹在里面,分不清谁的指尖在谁的背上游走,谁的裙摆缠着谁的脚踝。
“该换琴了。”董清婉喘着气挣开,棉麻裙在水中漂成铺开的笺,她摸出藏在松荫下的七弦琴,琴身已沾了雾的润。雪仪的烟紫裙搭在琴上,像块天然的琴垫,她的指尖划过琴弦,琴音混着水声漫开,雾气竟随着音波起伏,在两人周围凝成圈旋转的环。
湿舞在琴音里愈发恣意。董清婉的浅绿裙被水冲得几乎透明,真空的羞怯早已被雾气与水光洗去,她与雪仪的身影在环中交叠,时而相贴,时而旋开,棉麻布料摩擦的轻响、水珠滴落的脆、琴音的柔,在雾中织成支私密的曲。雪仪的星火灵脉忽然亮起,将两人的湿裙烘出层白汽,棉麻的糙与肌肤的滑在汽中若隐若现,像诗里留白的妙。
“该题画了。”董清婉忽然停在琴边,抓起狼毫蘸着琴上的水,往雪仪的烟紫裙上题字。墨迹顺着湿布料晕开,“雾”“舞”“诗”三个字歪歪扭扭缠在一处,恰好落在她腰腹的曲线处,像给这具被雾气浸润的躯体,盖了枚诗意的印。
雪仪笑着回赠,用星火在董清婉的浅绿裙上烙下淡淡的光痕,组成支燃烧的琴。光痕透过湿棉麻,映在她的肌肤上,像串会发烫的诗。
雾气渐散时,两人并肩坐在松荫下,湿裙滴下的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溪。董清婉的诗卷上,字与水痕相融,雪仪的裙摆上,字与光痕相缠,而她们的肌肤,都带着雾的润、水的柔、诗的雅,像两卷被晨露浸过的书,每一页都藏着湿舞的韵。
“该晾裙子了。”董清婉望着初升的太阳,浅绿棉麻在风中轻轻晃,“不然,棉麻要生霉了。”
雪仪却抓起她的手往湿地深处跑,烟紫裙与浅绿裙在阳光下拖出长长的湿痕:“再去弄湿些!让阳光把我们和裙子一起晒暖,连诗稿都带着松脂香!”
她们的笑声惊起了松间的鹤,翅尖扫过的松针落在湿裙上,成了最天然的装饰。原来诗书不必写在纸上,棉麻不必束在身间,真空的羞怯与湿舞的放浪,在这雾气与水光里,早被酿成了最动人的诗——比任何工整的韵脚,都更懂人间的柔。
晨雾还没褪尽时,董清婉的棉麻裙已被露水浸得半湿。浅绿的布料贴着脊背,随呼吸轻轻起伏,她没去理腰间松了的系带,只拣了片完整的松针,蘸着草叶上的露,在石上写“雾”字。
雪仪从雾里走出来,烟紫棉麻裙角沾着泥点。她没说话,挨着董清婉坐下,赤足往水里探了探,凉意在脚底板散开,引得她蜷了蜷脚趾,裙裾顺势滑到膝头,露出的小腿沾着细碎的草屑,像刚从野地里钻出来。
“方才见着鹤了。”董清婉忽然开口,松针在石上晕开新的水痕,“就停在那棵老松上,单腿站着,像幅没画完的画。”
雪仪往松那边瞥了眼,鹤早没了影。她伸手拨了拨董清婉的发,指腹蹭过发间的雾珠,顺着脸颊滑到下颌:“你的诗,该把这点凉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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