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爹一直在破坏暗河。”柳诗瑶的星辉照亮影像里的岩壁,那些被凿过的地方,正好是暗河的关键节点,“他凿的角度很讲究,正好能让地脉气流在这里形成漩涡,阻碍暗河的延伸。三百年前暗河没能挖到灵水海域,恐怕就是他的功劳。”
影像的最后,汉子将木牌塞进凹陷,转身抱住扑过来的小姑娘,在她耳边说了句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红姑突然捂住嘴,泪水顺着指缝滚落——她终于想起,当年父亲送她去海岛避难时,在她耳边说的是“等爹把黑的洗成白的,就去接你看格桑花开”。那时她不懂什么是“黑的白的”,只记住了“格桑花”三个字。
溶洞的雷鸣越来越近,带着阵纹启动的嗡鸣,整个矿道都在微微摇晃,像被巨兽含在嘴里。五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矿道尽头的光亮里,隐约可见无数黑石组成的巨阵,正随着雷声缓缓转动,阵眼处的暗河入口泛着幽光,像头即将苏醒的巨兽张开了嘴。
红姑将刻着“悔”字的木牌揣进怀里,与那块刻着“赎”字的黑石碎片紧紧贴在一起。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突然明白:有些路,总得有人走完;有些债,总得有人还清。就像父亲当年在矿道里凿下的每一镐,都在为今日的他们,铺着条通往救赎的路。而这条路的尽头,或许真的有片格桑花海,开得比阿澈画里的还要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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