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甄嬛想通了,崔槿汐这才劝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日有升落,而位分也亦然,这降了自然也能再升回去。
娘娘封号还在,依旧是这后宫之中,那独一无二之人。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力补救,以扭转皇上对您的看法。
毕竟无德这话,可是会影响到府上二小姐的......”
甄嬛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片刻后,理智重新占据上风,她咬着牙道:“如此,我也只能先认下这个委屈,
咬死自己思虑不周,只想着让淑和公主有个养母照顾,才没顾及到孝道名声。不管皇上信不信,我自己先得信。”
崔槿汐见她重新振作,也满脸欣慰,又帮着鼓气:“况且娘娘为敬嫔受了这等磨难,想来她往后也再难脱离娘娘。”
听到这话,甄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恨恨道:“我为此事付出这么多,今日又受了这等屈辱,她若还敢有半分含糊,
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我能给她给女儿,自然也有法子毁了这一切!”
作为执掌宫权的妃位,安陵容也是第一时间,便得知了雍正降位甄嬛的旨意。
待听清口谕内容,又探清其中缘由后,她更是险些笑出猪叫来。原来这便是 “女主”,竟是这般漏洞百出。
看来有时候也根本无需自己动手,她自己就会作天作地,把自己一步步的逼进绝境。
更何况如今甄嬛还没有身孕,底气本就不足,雍正对她也没了原先的顾忌,自然是想怎样便怎样。
想到这里,她立即唤来茗烟,将此事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随后吩咐道:
“莞贵人为了淑和公主做了这许多‘好事’,心肠又这般‘善良’,各位嫔妃也理当知晓才是。
也好给大家长长记性,你去安排人在园子里悄悄传上一传吧。”
安陵容这边刚吩咐完一些事,曹琴默就抱着温宜找了过来。
对于这位一到园子里,消息就格外灵通的襄嫔,安陵容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无奈的。
没事待在自己殿里歇着不好吗?偏要像点卯似的常来走动,她又不是皇后,这般殷勤实在没什么意义。
可曹琴默本就是个聪明人,安陵容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免得让对方多心。
所以待其坐下后,安陵容便直接开口:“看来曹姐姐也是知道消息了?这事啊,真是让人没法形容。”
“有什么没法形容的?无非是她心黑罢了,还能有别的说法不成?” 曹琴默冷笑一声,
“欣常在在世时,不见莞贵人对大公主多上心,这人刚没了多久,她倒想起这孩子了。
满宫里谁看不出来她那点小心思?惠嫔不理她,旁人也避她如蛇蝎,她就想着拿大公主做筏子,
给自己拉人手、增人气,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是她自找的。”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疑惑望向安陵容:“只是皇上怎么又忽然翻出这事来?
这也都过去好些天了,当初可还是皇上亲自下的旨......”
话音未落,就见到了安陵容脸上那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住了嘴。这里面是有她不知道的事啊。
“皇上刚从翊坤宫回来就下了旨,想必是华妃说了什么。对了,我刚得了消息,华妃那胎已确诊是位公主。”
曹琴默愣了一下,随即也扯出一抹笑:“公主好啊,公主便碍不着咱们弘曦了。”
见她这般,安陵容也知她心里未必真这么想,便劝慰道:“你也别多想,华妃那里无论生男生女,怕都是最受宠的。
这不是男,就是女,现在这样也已经很好了,皇上要是不疼温宜,可还有我这个妃母和弘曦呢,你放宽心便是。”
曹琴默听了这话,脸色稍缓,可眉宇间忧色却未散尽:“话是这般说,可这事牵扯出大公主,明摆着是华妃的手笔。
她这时候动手,无非是想替腹中未出世的公主,先除了淑和这个潜在的对手。
她跋扈惯了,哪里容得下淑和对她女儿有半分威胁?
毕竟莞嫔无子,将来若和敬嫔一同扶持大公主,想多分些宠爱怕是也易如反掌。”
说到这,她也是轻轻叹了口气:“哎,我就是怕今日是淑和,明日会不会就轮到我的温宜?她做事向来百无禁忌。”
“这点你倒放心,她不会的。”
“想那莞贵人和敬嫔都与她有仇,她才会下此狠手。可你本就与她交好,她也知你的手段,又怎会平白无故得罪你?
何况她早就清楚温宜是你的命根子,更是不会轻举妄动。
再者,你背后还有我呢 —— 她生不出儿子,在我面前本就气短,这种时候,她特更不会自讨没趣。”
曹琴默眼中一亮:“是了,妹妹如今执掌宫权,华妃定会有所顾忌,也断不敢动温宜。
再加上这些年我在她跟前鞍前马后,多少有些情面在。只要我带着温宜避着些,料想她也不会赶尽杀绝。”
“不仅如此,她怕是还会避着你呢。” 安陵容慢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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