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究竟该被定义为凶器,还是日常用品?在元朝,这个问题有着独特的答案——元朝统治者,
也就是蒙古人在统治汉人时,出于对老百姓造反的恐惧,将菜刀定性为凶器,
并规定十家合用一把菜刀,还用铁链将其固定,严禁随意挪动。如今听来,把菜刀视作凶器的规定着实可笑。
然而,这种看似荒谬的定义转变,并非个例。
就如鸦片,在明朝万历年间,它被定性为药品。
李时珍在其着作《本草纲目》中,将鸦片记载为“阿芙蓉,能止咳痢、醒神”。
再追溯到唐朝,唐三藏从印度取经归来,带回了名为芙蓉膏的鸦片,当时主要用于治病救人。
谁能料到,这种源自印度的药物,在历经两个世纪后,竟摇身一变,
成了摧毁大清帝国根基的毒瘤,从治病的药品沦为万恶的毒品。
鸦片进入中国的历史,可追溯到17世纪初。
当时,荷兰殖民者首次将鸦片带入中国台湾,彼时台湾虽为大清领土,
但在管理上具有一定特殊性,后鸦片逐渐传入内陆。
起初,鸦片的输入量年均不足200箱,大多作为药用。
真正的转折点出现在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英国东印度公司垄断印度鸦片贸易后,
以“改善贸易逆差”为幌子,有预谋地向中国输入鸦片。
所谓贸易逆差,即英国购买大清商品的数量,远超大清购买英国产品的数量,大清因此赚取英国大量钱财。
为扭转这一局面,英国人发现大清国人,对吸食鸦片有所偏好,便将在印度种植的鸦片进行加工,销售到中国。
不仅如此,他们还大力培育市场,比如售卖烟具,传授吸食方法,营造出吸食鸦片是一种时髦潮流的假象,诱使中国人上瘾。
到嘉庆五年(1800年),鸦片输入量急剧增至4000箱,大清国人犹如现在那些追星族,无脑的狂吸鸦片,还觉得高人一等!
在道光即位后,输入中国鸦片数字突破了1.9万箱。
至道光十九年(1839年),更是达到惊人的4.02万箱。
原本用于镇痛的药品,此时已彻底沦为毒品。
长期吸食不仅使人上瘾,更严重摧毁人的意志和身体健康。
同时,鸦片带来的巨额利润令英国人咋舌,每箱鸦片可兑换白银500 - 800两,由此导致大量白银外流。
回顾历史,唐朝时期皇帝管理严格,百姓不敢随意滥用鸦片。
明朝时管理尚可,鸦片尚在可控范围。
然而到了乾隆晚年,在和珅等贪官污吏的操纵下,鸦片数量急剧增长。
至道光年间,鸦片已在全国泛滥成灾,从底层的贩夫走卒,到上层的达官贵人,无不深陷其中。
吸食鸦片被视为有面子的事,这一切乱象的根源,实则是英国对大清的殖民掠夺。
当时,英国从这种罪恶的贸易中尝到了甜头。他们用在印度和孟加拉种植的鸦片,换取中国的白银,
再用白银购买中国的茶叶、丝绸、陶瓷,形成了“鸦片换白银——白银换商品”的三角循环。
据数据显示,1820 - 1839年19年间,中国因鸦片外流的白银高达1亿两,这相当于清朝全年财政收入的两倍。
当道光皇帝在1838年看到林则徐“银荒兵弱”的奏折时,国库存银已从乾隆时期的7000万两,锐减至不足1000万两。
更为可怕的是,京畿八旗兵中吸食鸦片者竟高达60%,
这些士兵精神涣散,面黄肌瘦,走路脚底下发飘,你说这样的队伍能打胜仗吗?
民间太多的行尸走肉,活一天算一天,整天就是琢磨如何搞到鸦片膏。
“天朝”的经济与军事根基,正如同在毒烟的侵蚀下摇摇欲坠,濒临崩解。
“……”
道光十二年,鸦片的泛滥让道光帝忧心忡忡。
在养心殿内,他翻阅着各地官员呈上的折子,对于鸦片问题,官员们分成两派,一派建议立刻实施禁烟,否则国家将面临灭顶之灾;
另一派则主张暂缓禁烟,理由是烟税是财政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宜马上禁止。
两派争论激烈,让道光帝一时难以抉择。
时光流转,到了道光十六年(1836年),太常寺少卿许乃济呈上一道《鸦片烟例禁愈严流弊愈大应亟请变通办理折》,提出了弛禁的主张。
道光帝阅后,觉得其中观点似乎有些道理。
正在此时,军机大臣穆彰阿带走在前,许乃济随后紧跟着走进殿内,穆彰阿躬身施礼道:
“皇上,臣知晓您正为禁烟之事烦忧,特将许大人带来一议。”
道光帝心头一动:“朕正想听听二位大人对禁烟的看法。”
许乃济受宠若惊,急忙叩见皇上,小心翼翼地说道:“臣听闻陛下为鸦片之患日夜操劳,斗胆愿陈愚见,总结起来便是四个字——堵不如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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