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很敬重嫡母慈安,慈安仁厚宅心,自然要促成皇上的美好姻缘。
两宫太后各执一词。
慈禧坚持认为富察氏更符合皇后的标准,言语间带着不容改变的强势。
慈安太后虽不与她争执,但也轻声表明,阿鲁特氏的品行才学,更配得上中宫之位。
言语不多,却有种令人服从的威严。
两人争执不下,慈安太后提议:“咱俩别争了,要清楚是皇帝迎娶皇后,不如就让他自己来选,这事由他自己决定。”
慈禧心里虽不太乐意,但又不好驳了慈安的面子。
再者,她觉得同治是自己亲儿子,不听母亲的听谁的?
选后那日,富察氏与阿鲁特氏与其他秀女站在一起。
慈禧使了一个小手段,让富察氏站在前边。
同治帝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终在阿鲁特氏身上停留了许久。
他虽年轻,但也明白,皇后需有母仪天下的气度,而阿鲁特氏的端庄沉稳,正是他心中所期望的皇后模样。
为了确定阿鲁特氏是否就是自己的真爱,同治帝灵机一动,心生一计。
他佯装喝茶,趁众人不注意,猛地将茶杯中的茶水,泼洒在大殿的地面上。
随后,他开口道:“二位候选人,朝朕这边走来。”
富察氏听到吩咐,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与心疼。她瞧了瞧自己身上那件精致华美的皮袍,实在不舍得被这脏水弄脏。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衣角,眼睛紧紧盯着地面,迈着细碎的步子,绕过茶水走了过来。
再看阿鲁特氏,她神色平静如水,仿佛脚下的茶水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容地从茶水上走过。
她心里清楚,两宫太后就坐在一旁,自己在皇帝面前的一举一动,都关乎家族的颜面与皇家的体统,礼仪万万不能有失。
待两人走过,同治帝长舒一口气,转身面向两宫太后,声音明亮地说道:
“提衣服的爱衣,不提衣服的知礼。常言道‘选后取德,选妃取色’,儿臣愿立阿鲁特氏为后。”
说罢,他郑重地拿起象征皇后之位的玉如意,交到了阿鲁特氏手中。
慈禧太后看到这一切,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座椅的扶手,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违抗她的意愿。
而慈安太后则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按照选秀制度,落选的富察氏被封为了“慧妃”,好歹没让慈禧太过颜面扫地。
自那之后,慈禧对阿鲁特氏的不满与日俱增。
平日里,她总是鸡蛋里挑骨头,稍有不如意便对皇后冷嘲热讽。
同治帝心疼皇后,不满说道:“母后,皇后并没有做错什么,您为何冷暴力对待他?”
“儿啊,你刚娶媳妇就来教训你娘来了?你媳妇是天使,行了吧?”慈禧气冲冲回了储秀宫。
自打阿鲁特氏进了门,慈禧就没给人家好脸看。这使得同治与母子间的关系,愈发紧张。
阿鲁特氏试图改善与婆婆的紧张关系,每日早请示晚问安,但是慈禧不领情,刻意挑些毛病。
宫中设宴时,也时常冷言冷语地挤兑皇后。
甚至还故意在同治帝面前说皇后的不是,挑拨两人的关系。
皇后阿鲁特氏如何做,都讨不到慈禧的欢心,干脆放任自流。
有一次,慈禧的数落终于把皇后逼急了,她忍不住说道:
“本家是大清十八抬大轿抬进大清门的,享不到福,也不是来受气的。”
这本是陈述事实的一句话,却深深刺痛了慈禧的心。
因为慈禧并非皇后,不是从大清门正门抬进皇宫的,只有皇后才有此资格。
此话一出,慈禧气得浑身发抖,对阿鲁特氏的恨意更深一层。
“……”
婆媳关系,就在这种磕磕绊绊中艰难维持着。
同治亲政一年后,大约17岁时,他突然提出要重修圆明园,给出的理由是“为两宫太后颐养天年”。
这是同治亲政后提出的第一件事,这一提议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朝廷中引发轩然大波。
表面上看,年轻的皇帝似乎是想通过修园子来彰显皇权的独立,摆脱母后与奕欣对他的双重牵制。
自从两宫太后垂帘听政后,朝中大事皆由恭亲王奕欣处置。同治率先提出修园子,有收回奕欣权力的意思。
另一层意思是,一位建筑商通过关系向同治提出了这一修复计划,建筑商就是为了赚钱,不断鼓吹“孝心”与“皇家体面”。
对于修园子的建议,以议政王奕欣为首的洋务派坚决反对。
奕欣深知国库的空虚状况。
当时的清朝正忙于镇压各地起义、大力推进洋务运动,军费开支与实业建设,
早已让国库捉襟见肘,根本无力承担重修圆明园的巨额费用。
这正应了那句话,“不当家不知油米盐贵”,同治被人忽悠做了拍脑门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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