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占领了东北三省,你可能想不到,最着急的不是当事国清国,而是大清的邻居日本。
这就应了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日本为何着急呢?
两个原因,其一,沙俄独占东三省侵害了日本在华利益。
其二,日本人痛恨俄国人。十年前,日本甲午战争打败了大清,大清与日本签订了《马关条约》,其中一条是割让辽东半岛给日本。
这一条款引发俄国的不满,沙俄一直视东北为他的势力范围,于是沙俄牵头联合德国、法国,
三国出面干涉,迫使日本放弃了辽东半岛(即“三国干涉还辽”)。
最终,清政府以3000万两白银“赎回”辽东半岛。
从此日本人恨死了沙俄,把大清的赔款全用在了发展军事上,总想找机会和沙俄干一场。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1904年,对于日本人就是机会,一场恶战悄然酝酿着——
“……”
1904年的春节刚过,辽东湾旅顺港的俄国水兵,正搂着伏特加酒瓶打盹。
此时,几艘日本军舰的烟囱,正喷吐着灰烟从日本出发,往旅顺港这边赶!
三天前,东京明治天皇的御书房里,首相桂太郎把一份墨迹未干的日俄谈判纪要,狠狠摔在桌上:
“俄国人太狂妄,他们字典里没有‘妥协’两个字!难道日本字典里就有?”
从沙俄占领东三省后,日本就呼吁沙俄退出东三省,并为此接连不断与沙俄会谈协商,
无奈沙俄态度强硬,就一个字“不”。
日本人的想法很简单,东北必须分给我们一半,朝鲜是我们的后花园,沙俄别想染指。
沙皇尼古拉二世却冷笑:朝鲜?那是我南下太平洋的跳板,东北是我们的大本营,你一个弹丸小国也配谈条件?
三年里,双方外交官在圣彼得堡和东京来回飞,唾沫星子溅满了谈判桌,核心就一个——谁当东亚的老大。
俄国仗着自己是欧洲老牌列强,把东北当成了"黄俄罗斯"的自留地,
中东铁路上的俄军铁甲列车,天天鸣笛示威,
旅顺港的要塞炮时不时发射两发,宣示着“老子就在这,你敢动?”
日本这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这口气,日本武士们咽不下去!“干他娘的沙俄!”
小本子军工厂的机器没日没夜转,天皇甚至把皇室经费拿出来买军舰——就等着有天跟俄国人算总账。
小本子国会议员们心里有数,有决心干沙俄实属不易,无奈体量与沙俄相距太远,
国库里的银子撑不到年底,打仗可是烧钱的买卖,没钱,难道用火烧棍去干沙俄的远东军舰?
日本天皇冷静下来也犯难,就在这时,好消息来了。
伦敦的唐宁街10号,英国外交大臣兰斯多恩勋爵握着日本驻英公使的手,笑得像只老狐狸:
“缺钱都不是事,只要你们能按住俄国在远东的爪子,我们大英帝国的军舰、钢铁、弹药,随便用。”
英国恨沙俄抢了他们生意空间,支持日本干老毛子。
英日同盟一签,日本像是突然插上了翅膀。
英国商船队开始往日本运钢轨、机枪子弹,甚至派了军事顾问偷偷指导日军战术。
伦敦金融城的银行家们敞开钱包,给日本放了一笔又一笔战争贷款。
“呵呵!有英国日不落帝国撑腰,怕什么?”
日本海军大臣山本权兵卫拍着桌子,“东乡平八郎的联合舰队,早就等着跟俄国远东舰队干一场了!!"
1904年2月,最后一轮谈判破裂。俄国谈判代表在离开东京时,轻蔑地对记者说:“日本人?他们不敢开战。”
这话传到东京,明治天皇当即拍板:太嚣张!打!
【旅顺港的惊魂夜】
1904年2月8日,寒风刺骨的旅顺港海风往人骨头缝里钻,
可俄国太平洋舰队的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上,却热闹非凡,
军官们搂着妓女在跳舞,强劲的华尔兹舞曲声音,让人心跳加快,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舰长斯捷潘诺夫举着伏特加酒瓶吆喝:“为了沙皇!为了我们在远东的荣耀!干杯!”
满船的哄笑和碰杯声,把港口外的浪涛声都盖了过去。
新年刚过,加上今天是舰长的生日,不狂欢一下对不住老天爷。
没人注意到,三海里外的黑暗里,十二艘日本鱼雷艇像饿狼似的伏在水面。
日艇长们盯着望远镜里那片灯火通明的港湾,牙关紧咬:
“老毛子,尽情喝酒吧,一会让你们尝尝硬菜。”
——东乡平八郎的命令就四个字:“打沉旗舰。”
此时,旅顺要塞的探照灯懒洋洋地扫过海面,光柱像醉汉的眼神似的飘忽。
哨兵伊万缩在炮座后面抽烟,心里骂着这鬼天气,压根没瞧见鱼雷艇掀起的细碎浪痕。
他刚把烟蒂弹进海里,就听见身后传来军官的呵斥:“别他妈偷懒!今晚是圣瓦伦丁节,小心喝多了掉进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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