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楚临踢开车门,拉着云清滚出车外。安保人员刚掏出手枪,就被无形力量击飞出去。
假林郁缓步走近:"顽强的孩子,就像你们的祖父。"他举起短杖,"可惜历史总是重复。"
云清突然站直身体,玉笛横在胸前:"你认识我们的祖父?"
"当然。"假林郁的笑容扩大,"是我看着他们反目成仇,是我亲手分开'魂音'..."他的面容又开始扭曲,"八十年来,我一直在等它们重聚的这一天。"
楚临强撑着站起来:"你到底是谁?"
"名字早已不重要。"假林郁举起短杖,"现在,把玉笛给我,否则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小情人被一点一点撕碎。"
云清和楚临对视一眼,某种无声的交流在两人之间流动。突然,云清将玉笛抛向空中:"接着!"
假林郁本能地抬头看向玉笛,楚临趁机扑向一旁的安保人员,抓起掉落的枪连开三枪。子弹在距离假林郁几公分处悬停,但已经争取到宝贵时间——云清接住下落的玉笛,放在唇边吹出一个尖锐的音符。
玉笛与楚临口袋里的钢笔同时发出耀眼蓝光,交织成一道能量网将假林郁笼罩其中。他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身体开始剧烈抽搐。
"走!现在!"楚临拽着云清跑向路边树林。身后传来假林郁愤怒的咆哮和爆炸声,但他们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向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终于力竭倒在一条小溪边。楚临的肩膀伤口又开始流血,脸色白得像纸。
"必须处理伤口..."云清喘息着翻找背包,取出简易医疗包,"那东西说这咒印能追踪我们。"
楚临咬牙忍痛:"刮掉...烧掉...随便怎样,快!"
云清犹豫片刻,取出酒精和小刀:"会...很疼。"
"废话少...啊!"楚临的咒骂变成一声痛呼,云清已经快速而精准地削去了那层被诅咒的皮肤。酒精浇上去时,楚临全身绷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云清自己也疼得冷汗直流——共感让他承受着几乎相同的痛苦。但他手上动作不停,迅速包扎好伤口,又取出两片止痛药塞进楚临嘴里。
"你...准备得...挺充分。"楚临艰难地吞咽药片。
云清虚弱地笑了笑:"张助理帮了大忙。"他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城郊森林公园。"楚临尝试站起来又跌坐回去,"有安全屋...但走不动了。"
云清扶着他靠到一棵大树下:"休息会儿吧,他们一时找不到这里。"
夜色渐深,森林里只剩下虫鸣和两人的呼吸声。楚临的体温开始升高,伤口感染导致他陷入半昏迷状态,不断说着胡话。
"父亲...不要...钢笔没坏...我能修好..."
云清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水,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这个平日里强势冷酷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迷路的孩子。
"冷..."楚临突然颤抖起来。
云清犹豫片刻,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将他搂入怀中。楚临本能地靠向热源,额头抵在云清颈窝。这种亲密的姿势让云清心跳加速,但奇怪的是,这次楚临似乎没有通过共感察觉到他的慌乱。
"睡吧..."云清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楚临汗湿的头发,"我守着你。"
月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玉笛和钢笔在黑暗中微微发光,仿佛在无声交流着什么古老的秘密。
——
三天后,楚临在安全屋的床上醒来,肩上的伤口已经得到妥善处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和...茶香?
他艰难地坐起身,发现云清正坐在窗边的小桌前专注地研读一本古籍,手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你醒了。"云清头也不抬地说,"茶在保温壶里,药在床头,换的绷带在..."
"几天了?"楚临打断他。
"三天。"云清终于抬起头,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你伤口感染引发高烧,好在安全屋药品充足。"
楚临皱眉:"你呢?"
"我?"云清眨了眨眼,"我没事啊。"
"撒谎。"楚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共感让我知道你至少两天没睡了。"
云清哑然,随后无奈地笑了:"你昏迷时一直在...做噩梦。每次我试着睡下,就会被你的恐惧惊醒。"
楚临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沉默地倒了一杯茶,啜饮一口后突然问:"那晚...你是怎么让玉笛和钢笔共鸣的?"
云清合上古籍:"祖父笔记里提到过,'魂音'在危急时刻能产生保护性共鸣,但需要持有者...心意相通。"他说最后四个字时声音明显变小。
楚临假装没注意到:"那个假林郁,他说认识我们的祖父。"
"嗯。"云清点点头,"我查了祖父的日记,1940年确实提到过一个叫'林溟'的人,是祖父的师兄,后来因偷学禁术被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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