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的呼吸渐渐均匀,体温果然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胳膊也能动了,脑子也清醒了。
一碗凉水下肚,跟着胃口也好了。
“好了?”玉钩娘有些慵懒道。
“嗯。”许延点点头,坐起身来。
玉钩娘躺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咱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干?”
“干。”
……
等到众人进来的时候,颠鸾倒凤的痕迹当然已经被收拾好,两人都是正襟危坐,一副正经人的样子。
“玉姐,神医啊!”
悟空忍不住感叹一声,我堂堂灵台方寸山关门弟子,也算精通医术,一下都没搞懂怎么治。
你才看了两眼就知道怎么治了,真是神医啊!
许延这时在人群中扫视一阵,“刚抓的那个呢?”
玉钩娘一愣,“噢,她还在屋里。”
“门锁了吗?”
“好像……没有。”
哪怕门锁了当然也是没什么用的。
白毛老鼠精一晚上被绑着,几乎是动弹不得,她当然也不敢动,拿脸做赌注毕竟太亏了些。
直到玉钩娘出去的时候,她才终于有了机会。
她当然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一整夜的时间,她的口里一直在悄然咀嚼着。
大量的唾液都被聚集在一处,而且在不断地凝聚,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最终凝结为三滴晶莹的液体。
纤纤玉指上忽然伸出了十道极长的指甲,在确定玉钩娘暂时不会回来的情况下,这才开尝试着用力地切割起来。
意料之中,这绳子似乎有点过于结实,割了一会儿总是感觉徒劳无功。
好在她的身体虽被捆住了,可头至少还是自由的,舌头伸出,三滴晶莹的液体缓缓滴在了幌金绳的一处。
那同样也是爪子能够着的地方。
嘿,原来这妖精天生牙最利,爪子次之,又因饱吃了香花宝烛,修炼千年才得以炼出这么点“穿金涎”。
遇着什么东西咬不动的时候,只需滴上那么一滴,再坚硬的东西也总要软下去。
在这种作用下,只对着那一处死死切割,这才有了些作用,饶是如此也费了半个时辰才好不容易切开。
这也幸得许延念的紧绳咒没念到极致,只是随便捆了起来,若是化作金圈,她今日怎么也别想逃了。
白毛老鼠将幌金绳拿在手里,幌金绳却玄之又玄地又连接起来,看得她一阵惊奇。
“好宝贝好宝贝,若能为我所用,岂不正好将他绑来与我结亲。”
她也不敢过多停留,将一只花鞋脱了下来,变作自己的模样,本体却化作一阵清风逃了出去。
玉钩娘推门而入,见床上还躺着白毛老鼠精,这才松了口气。
许延也走进来,看她仍躺在那儿毫无动静,便坐在床边问道:“还没顾上问呢,你叫什么来着?”
白毛老鼠精只是点头道:“嗯。”
“嗯?”许延有些不解道:“我是问你叫什么。”
“嗯。”
“你这是……耍脾气呢?”
“嗯。”
“你好好答话,一会儿给你解开。”
“嗯。”
“所以你叫什么?”
“嗯。”
许延:“……”
事事有回应,件件没着落?
“你脑子坏了?”
“嗯。”
“不是……你是伪人吗?”
“嗯。”
许延一下站起身来,指着白毛老鼠精道:“这这这……这是不是个假的?”
玉钩娘闻言将那假身揪起来就是一巴掌,那假身更没反应,只是点头道:“嗯。”
蝎尾卷出,却将她卷起来丢在墙面上。
这假身遭了重创,显出原形,原来是一只花鞋。
“被她骗了!我去抓她回来!”
玉钩娘怒从心起,作势就要出门去。
“等等等等!”许延连忙喊住。
“你知道她在哪儿嘛你就去抓。”
玉钩娘的步子一下止住,斜过脑袋不肯讲话了。
许延无奈笑道:“别着急嘛,要我说,既然是被抓了逃出去,这会儿多半是回自己老巢去了。”
玉钩娘眼神一亮,“那你说,她老巢在哪儿,我这就去抓她来。”
许延道:“咱们既然是在黑松林把她抓的,那座山又是座好山,想来也跟那座山扯不开关系。”
玉钩娘道:“好,我这就抓她去!”
“等等等等!”许延又连忙拦住。
“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那么大座山呢,你怎么去找她?”
玉钩娘有些烦道:“那你说怎么办!”
许延拍拍她的肩,安抚道:“先歇一歇吧,这妖怪能顶着幌金绳跑路,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小妖,把土地喊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悟空闻言念个法咒,那土地老儿不得已自府被飞奔而至,自地底钻了出来。
“小老儿参见大圣!”
“免了免了。”
悟空随意摆摆手,“我且问你,此方有个女妖精,昨日我师父擒了她来,不想今日被她逃了去,想来也有些本事,你可知道她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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