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变得,异常庞大,性情更加,暴虐嗜血!
第二幕: 巨鲶咬
一艘摇摇晃晃、由几根朽木,勉强捆扎成的破筏。
上面挤着七八个,面黄肌瘦、眼神绝望的流民。
正试图趁着浪涌的间隙,从铁索阵一处,看似缝隙较大的地方,冒险穿行。
筏子上的人,拼命划着简陋的木桨,动作笨拙而充满恐惧。
“看!有人冲关!”城垛上有人低呼。
几乎在破筏靠近铁索阵边缘的瞬间,中枢巨舰的船楼上,一面黑色令旗猛地挥下!
“呜——!”一声尖锐刺耳的骨哨声,撕裂空气!
下方一艘负责看守缝隙的漕船上,两名罗刹卫冷漠地抬起一架,造型奇特的弩机。
弩机上架设的不是箭矢,而是一个用坚韧藤条编织成的、成人大小的网兜!
网兜里,赫然是一个被堵住嘴、捆住手脚、还在拼命挣扎扭动的活人!
看衣着,分明是之前试图闯关,被俘的流民!
“放!”一个冰冷的女声下令,机械响动!
网兜带着里面,绝望的人体,如同一个沉重的肉弹,被强弩狠狠抛射出去。
划过一道凄厉的抛物线,精准地砸向,那艘试图闯关的破筏前方!
“噗通!”水花四溅!网兜入水瞬间散开。
里面的流民,惊恐地呛水挣扎,绳索束缚让他无法逃脱,血腥味瞬间弥漫!
哗啦——!如同收到了开餐的信号,水下潜伏的巨鲶黑影,瞬间狂暴!
数条足有成人腰身粗细、长满森森利齿的恐怖巨口,破水而出。
疯狂地撕咬向,那个在水中徒劳挣扎的活人!
“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爆发,又被浑浊的河水,无情吞没!
血浪翻滚,骨碎声令人毛骨悚然!
仅仅几个呼吸,那片水域,便被浓稠的暗红色迅速洇染。
几片破碎的衣物和断裂的肠子,随着浪花翻涌上来。
破筏上的流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拼命划桨,想要后退,但已经迟了!
血腥味彻底激发了,水下的凶兽,几条尝到甜头的巨鲶,调转方向。
庞大的身躯,如同水下炮弹般,狠狠撞向脆弱的木筏!
咔嚓!轰!朽木瞬间解体!流民如同下饺子般,落入汹涌冰冷的黄河!
绝望的哭喊和求救声,瞬间被浪涛的咆哮,和巨鲶撕咬血肉的恐怖声响淹没!
浑浊的水面,只留下几个徒劳扑腾的漩涡,和迅速扩散的血色涟漪…
中枢巨舰的船楼上,隐约传来几声,女子冰冷而短促的轻笑。
幽绿的“人鱼灯塔”火焰跳动着,将船楼最高处,一个凭栏而立的身影拉长。
那人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
脸上覆盖着,绘制有最精致、最妖异,罗刹鬼面的面具。
面具下,一缕乌黑的发丝随风轻扬,正是“罗刹阁”阁主荀灌娘。
她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下方的惨景,只是微微抬手,指向北岸邺城的方向。
冰冷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浪涛和惨嚎。
如同冰锥般,刺入冉闵和所有守城将士的耳中。
“冉闵!看清楚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北归’?”
“你让流民南渡,是送他们去东晋当牛马!”
“你让他们北归,是送他们进黄河喂鱼!”
“这黄河水道,我荀灌娘锁了!想过?拿命来填!”
“要么,让你的流民,继续跪在建康城外当狗!要么…”
她顿了顿,面具下的目光,似乎穿透空间,直刺冉闵。
“…就让你亲自来签下《划江而治约》!割河北三郡,换一条活路!”
“否则,这‘漕船天狱’,就是你所有北归痴梦的坟墓!”
她的声音,在黄河的咆哮中回荡,冰冷,残酷,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千船铁索在浪涛中呻吟,幽绿的火光映照着,水下翻腾的血色。
破碎的肢体,构成一幅,令人绝望的末日图景。
冉闵的拳头,在玄甲护臂下,攥得咯咯作响,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死死盯着那船楼上,如同罗刹恶鬼的身影。
眼中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将那铁索囚笼,连同船楼一起焚毁!
“荀…灌…娘!”三个字,如同从地狱深处磨出的铁砂,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第三幕:深渊蛟
邺城地底,黑暗如同凝固的墨汁,唯有水流永无休止地呜咽。
这里是“黄泉道”,邺城庞大而古老的,排水系统核心。
历经战火与遗忘,大部分通道,早已坍塌淤塞。
只剩下这条主脉,如同巨兽的肠道,在绝对的地下黑暗中,蜿蜒穿行。
浑浊的、混合着城市,所有污秽的废水。
在齐腰深的沟渠中,缓慢而粘稠地流动,散发出足以令人晕眩的恶臭。
空气冰冷刺骨,带着浓重的霉烂和铁锈味。
偶尔有巨大的、湿滑的老鼠,从脚边“吱溜”一声蹿过,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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