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阳光透过香樟树叶,在初中部的操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羽蹲在 “青春小卫士” 的摊位后,仔细调整着 “身体变化转盘” 的指针。转盘边缘贴着陈雨欣画的卡通插图:月经初潮的女孩拿着暖水袋、变声期的男孩对着镜子惊讶、长出青春痘的少年在涂抹药膏…… 每个图案下方都用彩色粉笔写着对应的科普关键词。她的校服外套搭在折叠椅上,向日葵发卡别在领口,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像在阳光下点头的小花。
“小羽!宣传海报都贴好了!” 李诗涵抱着一卷麻绳跑过来,发梢还沾着几张彩色亮片,“教学楼和食堂门口各贴了三张,我还在海报角画了指向箭头,保证没人会迷路!” 她身后跟着两个新加入的初一女生,手里捧着一摞 “青春期问答卡”,卡片边缘剪成了波浪形,上面印着小羽她们设计的卡通 logo—— 三朵交缠的向日葵。陈雨欣则在摊位旁支起画板,正在给 “秘密信箱” 画装饰画,信箱被涂成淡黄色,上面画着两只耳朵的图案,寓意 “倾听成长的声音”。
“游园会十点正式开始,现在可以先做最后的检查。” 小羽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目光扫过摊位上的布置:左侧是 “知识问答区”,摆着装满问题纸条的玻璃罐;中间是 “互动体验区”,放着 “身体变化转盘” 和 “情绪卡片”;右侧是 “资料领取区”,整齐地码着她们熬夜整理的科普手册。最特别的是摊位后方用布帘隔出的 “悄悄话角”,里面放着两把椅子和一个录音娃娃,娃娃肚子上贴着 “可以把不敢说的话告诉它” 的字条 —— 这个 idea 来自小羽五年级时的遗憾,那时她多希望有个地方能放心说出自己的烦恼。
广播里突然响起通知游园会开始的音乐,原本安静的操场瞬间热闹起来。各个社团的摊位前都围满了人,手工社的香气、航模社的马达轰鸣声、文学社的诗歌朗诵声交织在一起,形成青春特有的喧嚣。小羽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拿起扩音喇叭,却发现隔壁篮球社的几个男生正对着她们的摊位指指点点,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故意提高声音说:“女生就是麻烦,整天搞这些羞羞答答的东西。”
李诗涵立刻瞪了回去,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小羽拉住。小羽对她摇了摇头,转身从资料区拿起几本手册走过去,脸上带着自然的微笑:“同学你们好,我们是‘青春小卫士’。这些是关于青春期的科普手册,里面也有讲男生变声期和身高发育的知识,也许你们会感兴趣。” 那几个男生愣了一下,高个子男生接过手册翻了两页,耳根悄悄红了,嘟囔着 “看看也无妨” 就带着同伴走开了。
“你就是太温柔了,他们明显是故意的。” 李诗涵气鼓鼓地戳着玻璃罐里的纸条,“换作是我,早就跟他们理论了!” 小羽却笑着把录音娃娃抱到她怀里:“你听,娃娃在说‘别生气’呢。” 娃娃肚子里传出她们提前录好的安抚音,是小羽模仿苏晴老师的语气说的:“理解需要时间,就像种子需要慢慢发芽。” 这招果然有效,李诗涵的表情缓和下来,开始认真整理起散落的问答卡。
第一个来到摊位的是初二(2)班的女生,她低着头走到 “悄悄话角”,手指紧张地绞着校服衣角。小羽轻轻掀开布帘让她进去,递上一杯温水:“别紧张,这里说的话都会被保密。” 女生沉默了很久才小声说:“我最近总是失眠,因为胸部发育得比别人快,晚上平躺会觉得不舒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要哭出来,“我不敢告诉妈妈,怕她觉得我麻烦。”
小羽坐在她对面,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等女生说完,她从资料区拿来一本《青春期身体护理指南》,翻到 “胸部发育” 那页:“你看,这里写着睡前可以穿宽松的棉质内衣,或者用软枕头垫在后背,很多女生都会有这样的困扰,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哦。” 她还分享了自己五年级时的经历,说当时苏晴老师教她 “把注意力放在喜欢的事情上,身体的变化就不会那么让人焦虑了”。女生离开时,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却主动抱了抱小羽:“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游园会渐渐热闹起来,“青春小卫士” 的摊位前也排起了小队。有个初一男生红着脸问 “为什么会长胡子”,小羽请王浩来解答 —— 自从加入团队后,王浩做了很多男生青春期的功课,现在已经能坦然地讲解相关知识了;有对双胞胎姐妹一起来问 “月经周期不一样正常吗”,陈雨欣用画板画出周期图,耐心地解释 “每个人的身体节奏都不同”;还有个女生拿着被涂鸦的校服来求助,背后用马克笔写着 “太平公主”,李诗涵当即拿出彩色贴纸帮她盖住,说 “身体的美从来不是只有一种标准”。
“互动体验区” 最受欢迎的是 “情绪卡片” 游戏。卡片分成红、黄、蓝三种颜色,红色代表 “愤怒”“羞耻” 等负面情绪,黄色代表 “困惑”“好奇” 等中性情绪,蓝色代表 “接纳”“自豪” 等正面情绪。参与者需要抽取一张身体变化卡片,再搭配对应的情绪卡片,讲述自己的感受。有个女生抽到 “胸部发育” 和 “羞耻” 卡片,犹豫了很久才说:“我夏天不敢穿紧身衣,怕被男生笑话,体育课都躲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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