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炮坡贼寇被彻底剿灭,川黔滇驿道也终于重开。这条曾经被贼寇肆虐,变得萧条冷清的驿道,如今再次焕发出了勃勃生机。清晨的阳光洒在驿道上,金色的光辉为它镀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道路两旁,草木葱茏,野花绽放,仿佛在欢迎着过往的行人。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驿道重开的喜悦。
商队的驼铃声再次响起,清脆而悠扬,回荡在驿道上空。山西来的王掌柜正指挥着伙计们给骆驼饮水,他那辆黑漆马车的车帮上还留着去年被箭矢划破的疤痕。
“李小子,把那箱景德镇瓷器再捆牢些!” 王掌柜往手上啐了口唾沫,使劲拽了拽麻绳,“去年过黄炮坡时,就是这位置的货被抢了,当时你爹为了护着这箱玩意儿,被贼寇的铁尺砸断了腿。”
梳着双丫髻的小伙计红着眼圈点头:“掌柜的,我记得。我爹现在还拄着拐杖呢,他说等这次把货送到昆明,就用赚的钱请个好大夫。”
旁边赶着骡车的四川商贩凑过来搭话:“王掌柜,你们这次走的是新修的那段驿道吧?听说陈将军让人在险要处修了烽火台,每隔十里还有兵卒驻守呢。”
王掌柜摸了摸山羊胡,眯着眼笑:“可不是嘛!上个月我在泸州城亲眼见着陈将军了,那真是威风!骑的那匹赤霞追风马,毛色红得像团火,跑起来四蹄生风。他手里那把青龙偃月刀,据说有八十斤重,一刀就把贼寇的旗杆劈成了两半!”
“八十斤?王掌柜您可别吹牛了!” 旁边卖茶叶的福建商人笑着摆手,“我听我表哥说,陈将军最厉害的是计谋。他故意让士兵扮成商队,引诱罗国墩那帮贼寇出来,然后前后夹击,不到三个时辰就端了他们的老巢。”
正说着,一队背着书箧的书生从旁边经过。为首的白面书生听到他们的谈话,停下脚步拱手道:“诸位仁兄说的都没错。小弟从贵阳来,沿途听百姓们讲了不少陈将军的事迹。有次贼寇假意投降,暗藏兵器想偷袭,是陈将军识破诡计,单骑闯入敌营,活捉了贼首罗国墩,那才叫惊心动魄!”
“哦?这位相公可否详细说说?” 王掌柜来了兴致,拉着书生就要往路边的茶棚走。
茶棚里正坐着几位挑着担子的脚夫,其中一个络腮胡大汉拍着桌子喊:“要我说,陈将军最神的是那次夜袭!黄炮坡的十八罗汉以为凭着险要地势就能高枕无忧,没想到陈将军带着三百精兵,半夜从悬崖峭壁爬上去,像神兵天降似的把他们一锅端了!”
“我听说那十八罗汉个个身怀绝技,有个叫‘铁头陀’的能硬抗刀砍斧劈呢!” 卖瓷器的小伙计瞪大眼睛追问。
脚夫大汉灌了口粗茶,抹了把嘴道:“那又怎样?还不是被陈将军一刀削了发髻!据说当时铁头陀吓得当场就跪了,连声称愿降。陈将军说‘降可以,但必须把抢来的财物都还给百姓’,硬是让他们把这几年搜刮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茶棚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这时凑过来说:“你们说的都不及我亲眼所见的震撼。上个月陈将军路过我们村子,见有户人家房子被贼寇烧了,当场就把自己的俸禄拿出来,还让士兵帮忙盖新房。那户人家的老太太哭着给陈将军磕头,将军赶紧扶起来说‘我是朝廷的官,保境安民是本分’,多好的官啊!”
正说着,远处传来阵阵欢笑声。原来是一队探亲的百姓,其中抱着孩子的妇人笑着说:“我们村东头的张寡妇,她丈夫去年被贼寇害死了,是陈将军让人送了二十亩地给她,还派士兵帮着种庄稼。现在她家的麦子长得可好呢,她说等秋收了,一定要给陈将军送袋新米去。”
旁边的老汉捋着胡须感叹:“想当初啊,这驿道上别说商队了,就连飞鸟都不敢多停留。我那小孙子三岁时得了急病,想去县城请大夫,都得绕远路走三天三夜。现在好了,驿道通了,半天就能到县城,听说最近还有郎中在沿途开了药铺呢。”
日头渐渐升高,驿道上的人越来越多。有背着画板的画师在写生,有提着鸟笼的富家子弟在闲逛,还有牵着马的邮差匆匆而过。路边的野花丛中,几个放牛娃正在追逐嬉戏,他们唱着新编的歌谣:“陈将军,骑红马,斩贼寇,救万家。驿道通,百姓乐,好日子,要来到……”
随着驿道的重开,沿途的城镇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有新鲜的蔬菜水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有精美的手工艺品,展示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还有热气腾腾的小吃摊,摊主们热情地招呼着顾客,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味。孩子们在集市中嬉笑玩耍,他们的笑声清脆响亮,为集市增添了一份欢快的氛围。
在城镇的酒馆里,人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谈论着陈天佑的英雄事迹。
刚从云南贩药材回来的赵老板,正唾沫横飞地讲述他的见闻:“我在曲靖府听说,陈将军不仅会打仗,还懂医术呢!有次行军途中见有村民得了怪病,他亲自上山采药,配的方子一吃就好。现在当地百姓都把他的画像供在堂屋里,说比菩萨还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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