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舟拄着拐杖站在新钟摆旁,忽然指着阳光里的齿轮笑:"你看!"无数金色的光斑在齿轮间跳动,在基座上拼出"滴答"两个字,"是时光在说话呢!"陈砚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光斑确实在联动系统的显示屏上闪烁,像无数个微型的音符,在时光的乐谱上谱写着永恒的旋律。
女儿举着相机跑来,镜头里的林砚舟正把那个新钟摆,轻轻系在曾孙的手腕上。"要让它当个会跑的钟,"他对着小手喃喃,"像当年在省图,我把第一块怀表塞进你的口袋。"陈砚之望着取景器里交叠的光影,忽然觉得岁月是座永远报时的钟——他们上好的第一发条,早已化作驱动时光的力量,而七十年后的听钟人,终将在第七声钟响里,听见那句藏了二十八年的承诺:春天从未走远,只是变成了时光的钟摆,在年轮里,在钟声里,在每个等待的滴答里。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时光钟的钟面上。陈砚之握着林砚舟微凉的手,看着曾孙跟着钟摆的节奏摇晃手臂,铜铃声与机械钟的滴答声交织成歌,忽然明白最好的后续,从来不是钟声响起的瞬间,而是让每个平凡的滴答都成为时光的注脚:今天的钟摆又记录了多少故事?未来人会在共振的声波里,听见怎样的春天?而那些藏在钟声里的爱,或许不必等到聆听才知晓,因为齿轮会记得咬合,摆锤会记得弧度,每声不疾不徐的滴答会记得,最终告诉七十年后的人:所谓永恒,不过是让每个瞬间都成为时光的钟摆,让每次摆动都带着最初的真诚,让每个春天都能被聆听、被记住、被延续——就像这第七个年轮环抱的时光钟,沉静,却在岁月里永远响亮,永远带着无数个滴答积攒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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