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食府,帝卤本源界心。星河复归温润流淌,万味星辰重焕光华,搏动的混沌卤心虽稍显缓慢,却在浩瀚星辉的滋养下,玄光渐盛,那被剜除沉渣的细微创口处,正缓慢生长出更加温润坚韧的卤德道纹。陆炎端坐星辉核心,心神沉凝如渊,引导着帝卤本源之力,细致修复着卤心的每一寸“味蕾”。量断双尊悬浮左右,勺光刀芒温润内敛,守护着这片刚经历“内霉”之劫的净土。黑陶腌坛被量断勺小心翼翼地搁在远离卤心的星辉角落,坛体安静,仿佛里面的混沌皮蛋精(冥河老祖)已在戊土泥浆汤里彻底腌挺了尸。
“滋…总算消停了…”量断天尊(勺)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卤心深处那几乎看不见的愈合痕迹,“那点子沉渣,差点坏了咱一锅好卤!帝圣这‘醒渣丹’送得妙,让玉帝老儿他们自个儿含着霉味儿反省去!”
“滋…沉…渣…外…显…祸…根…暂…除…然…卤…心…初…愈…当…静…养…”量断天尊(刀)禅音带着一丝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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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瑶池·沉渣腌帝的含丹日常**
琥珀卤水汩汩,玉帝依旧头戴蓑笠,身披围裙,手持玄玉长柄勺。只是,那机械的搅动动作彻底停了。他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坐在青玉净卤台上,双目圆瞪,嘴巴死死抿紧,腮帮子高高鼓起,脸色由沉滞的灰黄转为一种…**诡异的灰绿色**!
他眉心那点浑浊卤渍印记剧烈跳动,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着。原因无他——那枚灰绿色、布满霉斑纹路、散发着浓烈陈腐霉败道韵的“醒渣丹”,正被他以莫大的毅力、憋屈和帝威,死死含在舌根底下!
“唔…唔唔…”玉帝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那丹药如同一个活着的、散发着万年酱缸底混合潮湿地下室气息的霉变源头!极致的霉败气息蛮横地冲击着他的味蕾、鼻腔、直透神魂!他感觉自己嘴里含的不是丹药,而是一块长了绿毛、泡在臭鱼烂虾卤水里的裹脚布!更可怕的是,那沉滞的霉变道韵,与他眉心卤渍印记的沉滞气息剧烈共鸣,如同两座大山,将他本就沉滞的神魂死死压在混沌最污秽的淤泥深处,连转动一个念头都艰难万分!
“陛…陛下?”太上老君捧着玉简,看着玉帝那副“含粪化石”的造型和灰绿扭曲的脸色,吓得老脸煞白,隔着一丈远都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直冲天灵盖的霉败味儿,“您…您还好吧?那‘醒渣丹’…要不…吐出来?”
“吐?!”玉帝猛地转头,灰绿色的眼珠子死死瞪着老君,眼神充满了被冒犯的暴怒和…一丝绝望的疯狂!他含含糊糊、如同含着热茄子般咆哮:“唔…帝圣…嗝…赐丹…醒渣…你敢…让朕…吐?!唔…噗…” 一股混合着霉味的口水差点喷出,被他强行咽了回去,喉头剧烈滚动,脸色更绿了。
老君吓得连退三步,再不敢多言。整个瑶池源头,只剩下玉帝粗重憋闷的喘息和卤水流动的汩汩声,以及那弥漫不散的…沉滞霉败帝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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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天·后厨禅院·含丹刷锅佛**
金蝉子盘坐静卤思过台,灰色围裙依旧,面前锅具光洁如新。只是,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此刻也隐隐透着一丝…**灰绿**。他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腮帮微鼓。舌根底下,那枚灰绿沉渣秽丹散发出的霉败道韵,如同无形的毒藤,缠绕着他的佛果。
刷锅的动作停了。
那单调重复的“刷锅禅”带来的心灵平静,被舌下这枚“醒渣丹”彻底打破!霉败气息冲击着他的“味识”,曾经让他“明心见性”的卤香,此刻仿佛都掺杂了令人作呕的腐败。沉渣道韵与他枯寂的刷锅禅心剧烈共鸣,如同将他的佛果丢进了一个积满万年香灰、爬满霉斑的破败佛龛,沉重、窒息、了无生趣。
“锅…垢…”金蝉子试图重新找回禅心,声音却干涩沙哑,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即…唔…心…垢…” 他猛地睁开眼,看着面前光可鉴人的锅壁,那光洁的镜面中,映出自己那张隐隐发绿、眼神涣散的脸,以及舌根下那无法忽视的沉滞霉败感…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与绝望涌上心头!他猛地举起玄铁锅刷,对着锅壁狠狠砸去!
“哐当——!”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禅院回荡!光洁的锅壁被砸出一个凹坑!
降龙罗汉提着水桶进来,看到这一幕,惊得桶都掉了:“师…师兄?!”
金蝉子喘着粗气,看着被砸坏的锅,又看看自己颤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舌下的霉丹,仿佛在嘲笑他万年修行,终抵不过一粒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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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血海·含丹卤蛋王**
阿修罗王顶着那颗巨大的“寂灭卤蛋藻”王冠,呆滞地站在墨玉珊瑚丛中。他粗壮的手指,正笨拙地抠着镶嵌在王冠正中央的那颗灰绿沉渣秽丹。丹药散发着令他本能恐惧的霉败气息,与周围温润的卤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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