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无声无形的霸气影响下,这片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为他所臣服,哪怕是一点微小的动作和声音的出现,都需要得到他的允许,仿佛他便是主宰着这整片空间的无上王者!
“我知道……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有着自己的花花肠子……”
闷雷般的震声震荡在这片天地间,耳中的一片嗡鸣使我甚至听不出它的源头,仿佛这一道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声响并不是出自雷伯特利的喉咙,而是借由包围在我们四周的任何实物与虚无……
“你们真的了解你们自己吗?”雷伯特利继续慢条斯理地叙说着,可闻者却无一人真的将这些话当作他半开玩笑的闲谈,“你们或许十分自信,觉得自己能靠着手中的这支禁卫军队伍做到任何你们想做的事情。可你们不清楚自己的弱点,也不清楚自己的不足,你们只是活在‘冠冕’这个名头之下的幻影当中。或许安逸的生活早已让你们失去了作为队长的锋芒,以至于我一看见现在的你们就像看见街头巷尾里那些等待着死亡将近的暮暮老狗!或许我也真的该将一切推翻了重来,既然我能赐予你们曾经无法想象的一切,那也自然可以从你们的身上夺走!”
四位队长的头都无一例外地垂着,他们的眼睛俯视着地面,均为发出一丁点声音。在冠冕的首领面前,即使是平时趾高气扬的队长们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锋芒,因为在这绝对的实力和权力差距面前,一切的不理智与冲动都会付出不堪设想的代价。
“我比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更了解你们自己……你们每天在做什么,每天在想什么,有什么打算,做了什么决定,我都一清二楚。我不过只是想提醒你们,忠诚于冠冕,是你们最终且唯一的目标,其他任何事都得给我放到一边!”雷伯特利正淡淡地教育着自己的四位部下,突然,他的声音猛地抬高,仿佛一声炸雷般轰然响起,“沼泽!”
“老大,我在……”仿佛听到自己被死神点名一般,沼泽吓得浑身猛地一颤,连整个脊背也立刻佝偻下去了。
“大螯派过来的杂碎已经有三个了吧?这就是你深渊队给我的交代?”雷伯特利怒声训斥道,“要是你真打算以这样无能的形象统管深渊队,那我趁早找人来填补你的空白!你别以为除了你这个丑陋的家伙外我就没了其他的人选,在这罪恶之都里,除了我,任何人都能被替换!”
“是,老大……是我失职,我有罪,请求老大责罚……”沼泽的头都快要垂到地面,这副卑微的模样和在荆棘花园之外的样子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除了被抓住的这个家伙外,还有没有没抓住的,沼泽,你最好给我好好清查一遍!冠冕境内到底还有没有那些个令人恼火的间谍,有一个给我宰一个,宰到塞雷斯通一个也不敢再派过来为止!”
“是,老大!我马上安排行动!”沼泽坚决回应道。
“你最好别再让我先你一步发现,不然我就把你这张皱皮从嘴巴角开始一点一点地撕下来当做我的垫脚。”
雷伯特利猛拍了一下身旁的水面,一道充满力量的水箭应声而起,真如一道箭矢般击中了沼泽的脑门!
沼泽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给打了一个踉跄,整副身体向前晃悠了一下——他急忙伸出两条前腿想要保持住平衡,可那被水打湿的地面十分滑脚,他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形,便一头栽到了水里。
突然的落水使沼泽一时间也有些惊慌失措,他在水里猛烈地扑腾着,激起的水花四散飞溅。在那慌乱的挣扎中,他的身体正肉眼可见地一点点没入这片水池之中……
深渊队的另外两位随从面露担忧与惶恐之色,他们双双在岸上焦急地捏紧自己的脚爪,可没有雷伯特利的命令,即使沼泽真的淹死在了这片水池中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下。眼看着水面即将没过自己队长的头顶,他们只能狠心偏过头去,索性不再看向水这副痛心的画面……
雷伯特利望着水里扑腾幅度逐渐变小的沼泽,鼻子里喷出一声轻蔑:“切,没用的家伙!”
他迈起沉重的步子逐渐向我们的方向靠近,并最终在白狼的跟前停下……
“去把你们的落汤鸡队长救起来吧,告诉他,我又饶过了他一次。”
雷伯特利嘴里虽然是对深渊队下的令,,可两只眼睛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白狼。
得到雷伯特利的命令,早已按捺不住的两名深渊队随从便立马动身,争先恐后地扑进了水里,在沼泽激起的水花彻底消失之前将他的身体给捞出了水面……
雷伯特利贴近白狼的跟前,这也让我能更清楚地看到他与白狼之间的体型差距。他比白狼都还要高出一个头去,这副强悍的身体就好像一座石山般坚不可摧,他伫立在我和白狼的眼前——幸运的是那深邃而又危险的目光此时盯的却不是我这个嗜血队的小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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