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第二号禁令呢?”幽潭追问道。
“第二号禁令……”沼泽继续解释道,“由于诡诈队的实际作战能力微乎其微,所以亚蒙只承诺在情报方面提供协助,而主要战场上仍然由我们深渊队派人出战。不过作为弥补,他们诡诈队会提供任何我想知道的除战争之外的信息,但这有个条件,就是我不能对他所透露出来的情报产生怀疑,或是派人暗自前去调查,一旦被他发现,那么就视为违反了这第二号禁令。”
“也就是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幽潭反问道。
“我当时的注意力全都在对抗嗜血队的身上,根本没有在意他说的超出战争之外的内容。当时的我觉得无伤大雅,而且我并不认为自己会对除战争外的其他情报和信息感兴趣,所以也就直接答应了他。”沼泽如实回答道。
“那第三号禁令呢?”幽潭撇了撇嘴,不太满意地催促着,“我想最后的这条禁令才是关键吧?”
“没错。”沼泽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第三号禁令是在前两条禁令已经达成后额外添加的。时间大约在雷伯特利已经死亡后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
“额外添加的?”幽潭不解地问道,“我们一直以为三条禁令是同时达成的。”
“不……当时雷伯特利死亡的消息并没有人知道,我也是从亚蒙的口中得知。”沼泽的表情此时非常难看,那五味杂陈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好像是吃了什么有毒的食物一般,“在那之前,他告诉我可以利用白狼和他的几个贴身干部前去刺杀雷伯特利的时机,加大对嗜血队的正面进攻力度,而一旦成功地拿下了主战场,则他们无论是否刺杀成功,后退的道路都将被我们给完全堵死。但后来的某一天,他却突然告诉我,雷伯特利真的被白狼他们给干掉了……当时的我简直难以置信,但怀疑诡诈队提供的情报会违背之前达成的第二号禁令,所以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不过,虽然他提醒我接下来的所有行动都要按照已知的情报进行下去,但后来的我却在和嗜血队战斗的过程中逐渐验证了雷伯特利死亡事实的一点……既然诡诈队的情报并无虚假,那么我自然会选择继续相信他们,但就在那之后不久,亚蒙就又向我提出了第三号禁令的说法……
说到此处时,沼泽稍微顿了顿——不仅是幽潭,其他在场的深渊队员乃至他身旁的冥爪都对此事一无所知,因此,当谈到此番最为关键的节点时,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等待着沼泽的叙述:“第三号禁令的内容,就是对所有的深渊队员和干部隐瞒雷伯特利的消息,一切有关战争的计划都要安稳地进行。他告诉我,雷伯特利死亡的消息不能泄露,因为那意味着整个罪恶之都中由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体制已经完全崩溃,无论是‘无上冠冕’还是禁卫军,都会因为他的消失而失去约束,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势力就会被各种在暗中埋藏祸心的人物所利用。所以,为了保证在此事实下的战争合理性,他 才让我以‘守卫冠冕’的方法对麾下的队伍进行理念灌输,让他们凭借自己心中的那股‘正义感’对嗜血队发动进攻……
“除此之外,亚蒙还让我解除苔藻城和鱼塘城对他们诡诈队的一切活动限制,说是为了他们可以更好地帮我们监控战局。涉及到卫城的安全,当时的我立马就拒绝了,但亚蒙说这些条令的内容事关双方的信任,无法妥协,他告诉我如果我无法同意,那么双方的盟友关系也就只能到此为止。可那个时候的我们已经和嗜血队激战正酣,深渊队根本无法从中全身而退,我们也不能在那种关键的时刻失去诡诈队这个盟友,所以,我也只能被迫答应他……我当时安慰自己说,联盟关系自成立以来,他们还并没有向我们索要什么好处,这就权当是补偿了吧……”
“你把一切责任都甩给了亚蒙,可早在嗜血队对雷伯特利动手之前你就已经下令掀起战争了吧?”幽潭非常“理智”,尽管沼泽已将他和手下领队们产生“误会”的原因尽数公开,但他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初心”,所有的质问都针锋相对地直指这位深渊队长,“你的本意就是想吞并整个罪恶之都,而诡诈队不过是一个你为自己脱身所找的借口罢了!当初奉你的命带队的是谁?雷鸣还是骤雨?哦,我想起来了,是琼明和泥沼那两个臭小子!就是他们把队里的气氛搞得乌烟瘴气,领主之间矛盾重重,彼此间的隔阂也越来越深!两个并没有得到其他领队认可的家伙却被你破格提拔为领队,其中一个还是你这队长最亲近的胞弟……这都是你的错,沼泽,没有泥沼在大寂之森中的愚蠢一战,雷鸣也不会前去援救他导致战败,如今你这家伙还恬不知耻地将他给软禁起来,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这自私自利的家伙的错吗?雷鸣在深渊队中一向尽心尽力,无论是实力还是口碑都赢得了所有人的好评,可你,你这愚蠢的家伙,却为了一个废物,将他和他的挚友骤雨给陷害至此,你还有什么资格担任这个深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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