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冥爪不解地问道。
“那被囚禁着的,我的最后一位领主。”
……
幽潭叛乱一事犹如一阵狂风,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席卷了整座苔藻城,一时间,无论是深渊队还是其他流浪族群的成员几乎人尽皆知。但在城内的某一处狭窄、冰冷的地方,却仍有一道身影对这一切毫不知晓,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在未来的某一时刻被人从这里释放出来,亦或是等待着那不知何时终将来临的死亡……
被囚者将自己的身躯紧贴着墙壁,他静静地趴在地上,打着他那也许永远都不会成功的盹。虽然他一直拥有着感知外界环境的功能,但从一旁看来,他却好像睡着了一般的安静——直到一阵脚爪摩擦坚硬路面的声响从屋外响起——直到那扇被关闭了好长时间的铁门竟被出乎意料地打开……
“雷鸣,你想清楚了吗?”一道低沉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被囚者缓缓抬起慵懒的眼睛,冲外面随意地望了一眼,随即又不屑一顾地闭上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被关押的领主满不在乎地问道,“如今连清算者小队的队长都闲得要来看望一个囚徒了么?看来你们这些家伙也真是无聊了。”
“你别误会,我对你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说罢,冥爪微微昂起一点头颅,郑重其事地宣布道,“沼泽大人的命令,从即刻起释放被关押的雷鸣。”
“释放?”听到这两个字,雷鸣的眼睛才重又睁开。他支起了脑袋,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疑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释放我?我可是深渊队的罪人,沼泽大人莫非已经原谅我了不成?”
“沼泽大人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自己的立场。”冥爪回应道,“他希望你能回到战场上去,继续为深渊队建功。”
“我被关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现在外面的情况我也一概不知……”雷鸣消极地答道,“现在的我已经帮不了什么忙了,你还是让沼泽大人安排其他的人去吧……”
“雷鸣,你应该清楚,你本就是戴罪之人,沼泽大人现在给你一个让他原谅你的机会,你就应该牢牢地把握住。”冥爪沉声提醒道,“而且你也应该明白,若非紧要关头,沼泽大人是不会让一个囚犯来帮助他的……”
雷鸣自然是听出了冥爪的话中之意,微皱眉头的他也缓缓地从自己的囚牢中走了出来。他来到冥爪的跟前,两双眼睛之间的距离不过二十来公分:“发生了什么事——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鱼塘城已经被嗜血队攻占了……现在的他们正在对苔藻城发动进攻,形势已经岌岌可危了……”冥爪凝重地回答道。
“鱼塘城破了?”雷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那骤雨呢?”
“骤雨牺牲了,他倒在了白狼的手里……和他一起的,还有新晋的领主琼明……”
“你说什么……”雷鸣的瞳孔猛缩,如遭晴天霹雳的他后腿一软,不由得退了两步,“骤雨他竟然……”
“深渊队连连战败,已经到了守卫这最后卫城的地步了。除此之外,干部们也几乎都战败殒命……深渊队的领主现在就只剩你一人了……”
“只剩我一个……”庞大的信息量瞬间将雷鸣的大脑给填满,他的思路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整个身体也好像被时间停止了一般,“怎么会,所有人都战死了吗?”
“幽潭也叛变了……”冥爪叹息一声,“这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沼泽大人被逼无奈,只能选择释放你,希望你能站出来拯救这支已经陷入绝境的深渊队……”
“叛变?”雷鸣只感一阵头晕目眩,他的音量提高,声色也跟着同时变得粗厚起来,“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鸣,你别激动……”见雷鸣的情绪几近崩溃,冥爪便赶忙劝说道,“我们从一开始就被诡诈队给算计了。他们在构建一个庞大的计划,而我们和嗜血队的战斗也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现如今,只有战胜苔藻城外的嗜血队才能保住我们,保住这支深渊队……只有那样,我们才有机会打破诡诈队一直以来幕后操纵的阴谋!”
“我们还剩下多少人……”回过神来的雷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同虚脱了一般地问道。
“很抱歉,我们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冥爪如实地答道,“除了正在前线的暴风雨和他麾下的一些队员外,苔藻城中几乎没有一个多余的后备队员了。”
“那你们还能指望我帮上什么?”雷鸣看向冥爪,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对事态发展之快却又无法阻止和改变的无力感,“从现在的已知的状况上看,我们几乎已经落入了必败的结局……”
“深渊队至少还有你啊,雷鸣。”冥爪向他走近了两步,尽可能地呼唤道,“你现在仍然是深渊队的领主,不是么?只要有你在,深渊队就还没有失败,我们仍有可能反败为胜!前线的暴风雨已经压制住嗜血队的白狼了,这个时候只要有你的帮助,那我们就一定能拿下他!只要白狼被擒,这局面就会瞬间逆转——雷鸣,深渊队的命运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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