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以喻道大象者无象之象虚无之眞也
身之虚而万物至心之无而和气归故执
大象天下往经所谓太虚内神六合朝眞
亦此之谓也以至万物之精华无极之物
皆来归之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利而
不害爲而不争故往而不害安平泰安则
安於性命之情平则定乎内外之分泰则
交通成和而上下与天地同流也
黄茂材曰道本无象孰得而执然必有主
之者故天下往焉往者谓其无往而不在
也太古之时有羲黄在上天下之民含哺
而嬉鼓腹而游无日不在乎道之中可谓
安平泰矣又岂有害者哉
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言淡乎其无味视之
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可既
碧虚子陈景元曰此举谕也夫音乐之和
人必爲之少留馔饵之美客必爲之暂止
乐之佚也耳满而过焉饵之饫也舌味而
爽焉客之止也主倦而厌焉夫法之初兴
民皆亲之誉之及其弊也则民畏之侮之
庄子曰仁义先王之蘧庐也止可以一宿
而不可以乆处觏而多责此言法之用也
随世污隆滞而乆之理必败矣既败岂有
往而不害者哉既受其害则奚足言其安
平泰也夫乐佚饵饫则过爽随焉大法一
弊则畏侮彰焉若夫道之出口淡然无味
所谓信言不美也清静无爲则民乐其性
故含哺鼓腹而游乎混茫则不知其所之
矣岂有和悦之声甘美之味而审听咀嚼
哉
颍滨苏辙曰作乐设饵以待来者岂不足
以止过客哉然而乐阒饵尽彼将舍之而
去若夫执大象以待天下天下不知好之
又况得而恶之乎虽无臭味形色声音以
悦人而其用不可尽矣
临川王安石曰夫五味之於口五音之於
耳世皆沉溺而不知反者以其悦之於口
耳之间也唯道之於口则非味而常淡然
耳惟其不悦於味而视道之无味不悦於
声而视道之无声则视之不足见听之不
足闻而其用不可尽矣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乐者音乐也饵
者饮食也既就而归附乐所以和其心食
所以养其形内外得所虽过客亦留而不
去而况其素来处者惟道深远乆大其言
简淡初闻甚淡乆之味在其中矣非玄览
莫能见非听幽莫能闻虽无近利乆而用
之始知无尽
黄茂材曰张乐设饵过客且止声色嗜欲
之能悦人如此若夫道出於口则无味视
於目则无色听於耳则无声然人能得而
用之其用无穷岂外物可比哉
将欲歙之章第三十六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
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御注曰此圣人所以履霜而知坚冰之至
碧虚子陈景元曰此一章先贤解之多端
皆不条理其说或引孔子曰可与适道未
可与权或引国家权变爲辞近乎纵横之
说此乃与阴符天机合矣在乎高识变通
者密用尔
颍滨苏辙曰未尝与之而遽夺则势有所
不极理有所不足势不极则取之难理不
足则物不服然此几於用智也与管仲孙
武何异圣人之与世俗其迹固有相似者
也圣人乘理而世俗用智乘理如医药巧
於应病用智如商贾巧於射利
临川王安石曰天下之人常爲阴阳转徙
而不知反故欲张者必歙欲强者必弱知
雄之爲动而当守其雌知白之爲明而当
守其黑故处之以歙则天下之张皆归之
而不爲彼之所歙持之以弱则天下之强
皆归之而不爲彼之所弱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故知机者谨密
也
陈象古曰张极必歙强极必弱兴极必废
与极必夺自然之理也
清源子刘骥曰物盛则衰物极则反乃消
息盈虚之常理也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曰
月尚尔况其他乎此天之道
黄茂材曰凡物有歙有张有弱有强有废
有兴有夺有子造化者未尝容心於其间
如日月寒暑相爲往来当其张也必有歙
之者焉当其强也必有弱之者焉当其兴
也必有废之者焉当其与也必有夺之者
焉
是谓微明
御注曰其未兆爲微而其理甚着贤人覩
而衆莫知
涑水司马光曰知微之明
临川王安石曰非见机者不能与於此
达眞子曰自其张之微而明其有歙自其
强之微而明其有弱
黄茂材曰此理虽明达之者少故谓微明
林东曰人当见微而知着是谓微明
柔之胜刚弱之胜强
颍滨苏辙曰圣人知刚强之不足恃故以
柔弱自处天下之刚强方相倾相轧而吾
独柔弱以待之及其大者伤小者死而吾
以不校坐待其毙此所谓胜也虽然圣人
岂有意爲此以胜物哉知势之自然而居
其自然耳
达眞子曰刚胜柔强胜弱形器之然也柔
之胜刚弱之胜强道用之然也
清源子刘骥曰刚强所以胜人胜人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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