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力屈柔弱所以自胜自胜则吾往而
不胜
黄茂材曰柔未尝求胜刚也而刚者常不
能屈故曰柔胜弱未尝胜强也而强者常
不能加故曰弱胜
鱼不可脱於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御注曰渊者鱼之所以藏其身利器者国
之所以制人吞舟之鱼砀而失水则蚁能
苦之故不可脱于渊圣人能穷海内而无
智名威服万物而无勇功而天下治
碧虚子陈景元曰国家之权谋泄漏于民
下则小夫得以玩弄况奸雄乎
颍滨苏辙曰鱼之爲物非有爪牙之利足
以胜物也然方其托於深渊虽强有力者
莫能执之及其脱渊而陆则蠢然一物耳
何能爲哉圣人居於柔弱而刚强者莫能
伤也非徒莫能伤也又将以全制其後此
不亦天下之利器也哉鱼惟脱於渊然後
人得制之圣人惟处於柔弱而不厌故终
能服天下此岂与衆人共之者哉
临川王安石曰鱼之爲物深潜退伏而藏
於深渊之中而不可脱於渊圣人之利器
常隐於微妙而不可离於朴也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渊者鱼之所以
存身脱则有鈎网之患道者人之所以生
失者必有祸患之忧又利於国之器藏而
以息盗机岂可示於外也
叶梦得曰圣人之於天下也盖亦有运之
者焉而不可以示人谓之利器吞舟之鱼
荡而失水则蝼蚁得而制之脱渊之病也
是故圣人藏其用而不尽古者谓是爲神
故曰神而化之使民宜之自伏羲至于文
王因时之变立成器以爲天下利使斯民
由之而不知者皆是物也是以民可使由
之不可使知之虽吾孔子亦云不知是而
一二以暴之则民必有伺其间而夺之者
此三代而下所以诈僞萌生而卒无以胜
之者欤
黄茂材曰庖丁爲文惠君语解牛之妙提
刀而立爲之四顾爲之踌躇满志善刀而
藏之文惠君曰吾闻庖丁之言得养生焉
由此观之鱼岂可脱於渊国之利器岂可
以示人鱼脱於渊必制於人国之利器示
人必夺於人皆非善刀而藏之者也
林东曰鱼脱於渊而处陆则死人不可以
舍福而趋祸国之利器以示人则谋动干
戈而有伤乎物则亦取祸之道
道常无爲章第三十七
道常无爲而无不爲侯王若能守万物将自
化
碧虚子陈景元曰夫道之常也湛寂不动
故曰无爲应物而动物皆自用故曰无不
爲夫侯王若能常以虚爲心亦以无爲身
持守而不挠者故万物将自从其化也经
曰我无爲而民自化
黄茂材曰道惟无爲故能无不爲若其有
爲则其爲也然矣侯王守此可以使万物
化万物之化非道敦能然今云将自化者
生而不有爲而不恃衣被万物而不爲主
也欤
化而欲作吾将镇以无名之朴
颍滨苏辙曰圣人以无爲化万物万物化
之始於无爲而渐至於作譬如婴儿之长
人伪日起故三代之衰人情之变日以益
甚方其欲作而上之人与天下皆摩故其
变至有不可胜言者苟其方作而不爲之
动终以无名之朴镇之庶几可得而止也
道眞仁静先生曹道冲曰既化而泰民性
过於泰则动作流荡复以无名之朴镇静
之民不可得而名状之矣故定
达眞子曰化而欲作道之散也无名之朴
道之聚也以朴则无名固知化者有名也
以化而欲作固知朴者不作也由是知镇
以无名之朴者使有名复归於无名有作
复归於无作盖以反本之谓也
清源子刘骥曰性静谓之神神静则万化
安心动谓之情情动则万化亡非阴阳贼
之心则使之也故吾将镇以无名之朴天
眞之性道之大原不可得而名故以朴爲
喻镇以无名之朴者必静必清守性之眞
惟寂惟寞体道之原居杳冥之内在恍惚
之中离形去智不识不知物我兼忘与道
爲一
无名之朴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
御注曰易曰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乾道变
化则无爲也各正性命则不欲以静天下
将自正也以道治天下至於各正性命此
之谓治之至
颍滨苏辙曰圣人中无抱朴之念外无抱
朴之迹故朴全而用大苟欲朴之心尚存
於胸中则失之远矣
叶梦得曰静者尽性而至命者也夫然天
下不期而自正矣庄周曰正正者不失其
性命之情其知静哉
清源子刘骥曰庄子所谓抱神以静形将
自正经所谓我好静而民自正皆此之谓
也
黄茂材曰朴虽无名若存诸念则是未能
无欲也古之至人非特於物也无欲其於
道也亦无所欲淡然自守清静无爲天下
各自正其性命而已吾何欲焉
道德眞经集注卷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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