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如猛兽般呼啸,卷起遮天蔽日的黄沙,将中原与西域交界的边陲之地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翻滚的沙浪,时而如黄龙腾空,时而似暗流涌动,将视线切割得支离破碎。远处的烽火台在沙幕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战士,倔强地守护着这片充满硝烟与纷争的土地。
哈立德身披厚重的战甲,立于高岗之上,任凭风沙拍打着他冷峻的面庞。此前精心散布的谣言被君无痕一一粉碎,这让他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紧握着腰间的弯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中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对着身旁的将领们怒吼,声音在风沙中显得格外嘶哑而暴戾,"传我命令,全军集结,明日破晓,踏平那所谓的边境防线!"
夜幕降临时,哈立德的军营里灯火摇曳,无数士兵在忙碌地准备着攻城器械。巨大的冲车被反复检查加固,箭矢如小山般堆积,战鼓被重重擂响,低沉的鼓声在沙海中回荡,惊起一群夜枭,发出凄厉的鸣叫。哈立德坐在营帐中央,盯着羊皮地图上中原边境的标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坚信,凭借自己麾下精锐的铁骑和凶悍的战士,定能将君无痕的防线撕成碎片。
而在中原边境的城墙上,君无痕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他手持千里镜,仔细观察着敌军的动向。城墙之上,玄甲军将士们身披黑甲,手持寒光闪闪的陌刀,整齐地排列着,宛如一道黑色的钢铁长城。城垛间,神机营的士兵们调试着新型弩机,三棱弩箭泛着青黑色的冷光,箭头淬着能迅速致人死命的毒药。
"将军,敌军似乎在集结冲车,准备强攻城门!"一名斥候匆匆跑来汇报。
君无痕放下千里镜,神色镇定:"传令下去,让投石车先给他们个下马威。等敌军靠近,神机营立刻放箭,务必打乱他们的阵脚。"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城墙上下严阵以待的将士,"告诉弟兄们,这场仗,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黄沙时,哈立德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如雷,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光芒。西域联军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狰狞的图腾仿佛要择人而噬。
"杀!"哈立德高举弯刀,率先冲锋。霎时间,喊杀声震天,三万铁骑如同黑色的洪流,朝着中原城墙席卷而来。然而,当他们踏入射程的那一刻,城头上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梆子声。紧接着,巨大的石块从投石车上呼啸而出,如陨石般砸向敌阵。惨叫声此起彼伏,前排的骑兵连人带马被砸得血肉模糊。
但哈立德的军队并未退缩,他们迅速调整阵型,顶着石块继续推进。很快,他们进入了弩机的射程范围。君无痕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三棱弩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向敌军。中箭的骑兵顿时栽倒在地,伤口处迅速发黑溃烂,痛苦的哀嚎声在沙场上回荡。
哈立德见势不妙,大声吼道:"盾牌手在前,给我冲!"西域联军迅速组成盾牌阵,朝着城墙逼近。就在这时,城头突然抛下无数陶罐,陶罐炸裂之处,腾起刺鼻的白烟。这是君无痕从墨家学来的"障目烟",瞬间遮蔽了联军的视线。
"杀!"中原军队抓住时机,玄甲军打开城门,如猛虎出笼般冲向敌军。陌刀挥舞间,血花四溅,西域联军的阵型开始出现混乱。而此时,哈立德突然听到后方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他回头望去,只见龟兹、焉耆等盟国的军队从侧翼杀出,他们的战旗在风沙中猎猎飘扬,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插哈立德军队的心脏。
哈立德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陷入了君无痕精心布置的陷阱。腹背受敌之下,他的军队开始节节败退。但哈立德仍不甘心失败,他挥舞着弯刀,试图重新集结兵力,作最后的挣扎。
君无痕在阵中看到哈立德的动向,立刻率领精锐骑兵追击。他的黑马在沙地上飞奔,弯刀上刻着的于阗王室图腾在阳光下闪耀。当两军再次交锋时,君无痕与哈立德面对面而立。
"哈立德,你输了。"君无痕的声音在风沙中沉稳而坚定。
哈立德疯狂地大笑起来:"君无痕,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他举刀冲向君无痕,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疯狂。然而,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哈立德最终体力不支,被君无痕一脚踹下马去。
战斗结束时,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满地的尸首和破碎的战旗上。黄沙依旧在风中翻卷,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惨烈战斗的悲壮。君无痕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渐渐消散的烟尘,心中明白,这只是漫长和平之路上的一个驿站,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和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
黄沙漫卷的边陲,落日将烽火台染成血色。哈立德攥着镶嵌红宝石的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身后三万铁骑列阵如龙,弯刀在夕阳下折射出冷冽的光,然而前方城墙上传来的金铁交鸣声,却让他心头泛起一丝不安——本该如摧枯拉朽般那下的中原边城,此刻竟透出令人胆寒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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