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风铃脆响,正午的阳光斜斜切进同福客栈,照亮了门内那人油亮的背头和笔挺到不合时宜的深色西装。
他身后跟着位身着剪裁利落套装的女士,金发挽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手袋上的金属扣在光影里闪着冷光。
“下午好。”男人摘下黑框眼镜,指尖在镜片上轻轻一擦,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八仙桌和柜台,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看来我们找到了个有趣的地方。”
佟湘玉正扒着算盘珠子,闻言猛地抬头,珠串噼里啪啦散了架。“额滴神啊!这是啥打扮?办丧事还是唱戏呢?”她扯着领口直扇风,缎面旗袍的盘扣都崩开两颗。
白展堂从后厨探出头,手里还攥着锅铲:“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我们这儿可没有‘西装暴徒’套餐。”他挑眉的功夫,郭芙蓉已经拎着抹布冲过来,差点把擦桌子水甩人锃亮的皮鞋上。
“排山——”
“且慢!”晏辰突然从二楼栏杆探身,怀里还搂着啃瓜子的阿楚,“这两位一看就是‘有故事的男同学’和‘钮祜禄·克莱尔’,先让子弹飞一会儿。”他屈指在阿楚腰侧挠了下,换来对方掐着他胳膊肉的娇嗔。
阿楚吐掉瓜子壳,脚尖点着栏杆晃悠:“晏辰你看,这大哥的发际线比我双十一的钱包还堪忧,大嫂的气场能把小贝的糖葫芦冻成冰雕。”她突然拔高声音,“铁蛋,给家人们整个全景特写,今天直播间刷‘权谋’二字,抽三位送大嘴秘制糖葫芦!”
铁蛋捧着手机飘在半空,机械臂灵活地调整角度:“收到!傻妞你看镜头里的我帅不帅?比门口这位‘背头哥’有型多了吧?”
傻妞正用红外眼扫描那对夫妇,闻言脸颊泛起仿生红晕:“你最帅,就是电池续航没他们西装的挺括度持久。”
弗兰克的喉结动了动,显然没料到会被这般打量。克莱尔上前半步,手轻轻搭在丈夫臂弯:“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以及能反映当地权力结构的信息。”她的指甲涂着暗红甲油,敲在手袋上发出规律的轻响,“当然,报酬不是问题。”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从《论语》里抬起头:“权力结构?子曾经曰过,‘名不正则言不顺’,不知二位是哪路诸侯的使者?”他把书卷成筒状,活像个望远镜。
李大嘴端着刚出锅的红烧肘子路过,油星子溅在弗兰克的西裤上:“客官尝尝?这可是用我二舅姥爷传下来的秘方做的,吃了能‘权倾朝野’——主要是吃完拉三天,没人敢惹你。”
【哈哈哈大嘴还是这么实在!】
【这俩人是谁啊?穿得跟要去开董事会似的】
【弗兰克!克莱尔!我的天这是《纸牌屋》穿越来了?】
【他们不会想在七侠镇搞政治斗争吧哈哈哈哈】
【佟掌柜的算盘要算冒烟了】
阿楚突然笑出声,从晏辰怀里蹦下来,裙摆扫过楼梯扶手的铜铃。“家人们眼睛真尖!”她跑到那对夫妇面前,绕着圈打量,“弗兰克先生,克莱尔女士,你们这是‘宫斗’输了被扔这儿来的?还是白宫的Wi-Fi信号太强把你们‘传送’了?”
弗兰克眯起眼,这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眼神灵动得像只狡黠的狐狸。“看来你认识我们。”他伸出手,“弗兰克·安德伍德。”
“阿楚。”她没握手,反而往晏辰身边一靠,踮脚在他下巴上啄了口,“这是我家晏辰,帅得‘违法乱纪’,不过在这儿没人管。”
晏辰搂住她的腰,指尖滑过她的发梢:“别吓到客人,咱们得有‘国际视野’。”他转向那对夫妇,笑容温文尔雅,“要住店的话,二楼左拐有间‘总统套房’——其实就是多了张桌子,不过克莱尔女士可以在那儿练习演讲,保证回声效果比国会山好。”
克莱尔的目光落在傻妞飘过时带起的气流上,眉头微蹙:“你们的仆人……很特别。”
“他们是我们的家人。”阿楚突然板起脸,随即又笑靥如花,“不过你要是想‘挖墙脚’,可以试试用你的珍珠项链换铁蛋的扫地机器人功能,他能把你西装上的褶子都扫平。”
铁蛋突然播放起《纸牌屋》主题曲,电子音跟着哼唱:“I'm sorry, Underwood, but this town is bigger than you.”
傻妞拍了他一下:“别瞎闹,人家可是‘大人物’。”
弗兰克的指关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像秒针在倒计时。“看来这里的规则和我们熟悉的不太一样。”他忽然压低声音,“但所有地方的游戏本质相同——权力,以及懂得如何运用它。”
白展堂正给客人倒茶,闻言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全泼在自己手背上。“哎哟喂!权力能当饭吃还是能抵房钱?”他甩着手,“我看你俩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要不要我帮你叫捕头?”
“亲娘啊!”燕小六突然从门外冲进来,腰刀哐当撞在门槛上,“邢捕头让我来看看,说有人穿得像‘移动的黑炭’——”话没说完,就被克莱尔投来的冰冷眼神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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