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正趴在柜台前,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晏辰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
“宝贝儿你看,昨晚直播回放点赞破千万了,”阿楚侧过脸,鼻尖蹭着晏辰的脸颊,“吕秀才讲‘子曾经曰过’那段,弹幕都刷‘当代孔乙己’,笑不活了我。”
晏辰咬了口她耳垂,声音黏糊糊的:“那不及夫人你昨天学佟掌柜说‘额滴神啊’,连老白都夸你有天赋,说再练练就可以去怡红楼客串了。”
“去你的,”阿楚笑着肘击他小腹,却没用力,“怡红楼那地方是我这种良家妇女能去的?要去也是你去,凭你的姿色,说不定能当头牌。”
“那得带着你,”晏辰手往下滑了滑,在她腰侧捏了把,“不然我怕那些姑娘们太热情,把我这身骨头拆了泡酒。”
【掌柜的这妆容今天格外精致,胭脂颜色衬得气色真好】
【老白又在擦桌子了,这桌子都快被他擦出包浆了】
【青柠又在看破案的书,不愧是秀才的女儿】
佟湘玉正对着手机镜头描眉,闻言对着屏幕抛了个媚眼:“那是,昨天阿楚给额的这个‘斩男色’,隔壁王记布庄的掌柜见了都夸额年轻了十岁。”
白展堂拿着抹布的手顿了顿,斜睨着她:“王掌柜那是想让你多买他几匹布,你还当真了。”
“去去去,”佟湘玉嗔道,“就你懂,当年要不是你给额买了匹霞帔红,额能嫁给你?”
铁蛋突然从后院飘进来,金属手掌里托着个全息投影仪,傻妞跟在他身后,手里端着盘刚洗好的葡萄。
“报告老板老板娘,”铁蛋眼睛眨了眨,投射出今日菜单,“早餐供应豆浆油条胡辣汤,另有傻妞独家秘制爱心葡萄,甜过初恋。”
傻妞脸颊微红,轻轻捶了铁蛋一下:“就你嘴甜,昨天是谁说我切水果的姿势像砍柴火?”
“那是在夸你刀法利落,”铁蛋一把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就像你处理那些不长眼的小毛贼时一样英姿飒爽。”
阿楚突然一拍桌子,吓得李大嘴手里的锅铲都掉了。
“同志们,朋友们,家人们,”阿楚站起身,对着手机镜头比了个耶,“今天咱们客栈有神秘嘉宾到访,据说是三位重量级人物,猜中有奖,奖品是晏辰亲笔画的素描一张。”
晏辰挑眉:“我啥时候会画画了?”
“现在学也不晚啊,”阿楚踮起脚尖捏他下巴,“毕竟你老公我天赋异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知点男欢女爱。”
【神秘嘉宾?是江湖上的大人物吗】
【不会是上次那个说要一统江湖的丐帮长老吧】
【我猜是财神爷,最近客栈生意这么好】
正说着,客栈门被推开,走进来三个打扮怪异的人。
打头的是个高瘦男人,穿着熨帖的西装,却搭配了一双沾满泥点的皮鞋,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店内的一切。
紧随其后的是个矮胖老头,胡子像鸟窝,手里拄着根雕刻奇异的拐杖,时不时停下来对着柱子比划两下。
最后是个留着两撇向上翘的胡子的男人,眼睛瞪得溜圆,仿佛随时会掉出来,他穿着件银光闪闪的斗篷,走路时像只骄傲的孔雀。
“额滴神啊,”佟湘玉捂住嘴,“这几位是从哪个戏台子跑出来的?”
高瘦男人径直走到大堂中央,清了清嗓子:“人是被抛入这个世界的,而这里,显然不是我被抛入的那个世界。”
矮胖老头没理他,自顾自地掏出个小本子,对着白展堂的脸速写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线条不错,适合解构重组,就是少了点痛苦的张力。”
翘胡子男人突然跪倒在地,对着屋顶的房梁顶礼膜拜:“啊,这扭曲的木梁,这倾斜的角度,简直是超现实主义的完美体现!”
铁蛋突然“咦”了一声,眼睛里闪过数据流:“老板,检测到三位非本时空人类,身份已确认——让-保罗·萨特,巴勃罗·毕加索,萨尔瓦多·达利。”
傻妞补充道:“萨特,存在主义哲学家;毕加索,立体主义画家;达利,超现实主义画家。”
阿楚眼睛一亮,捅了捅晏辰:“哇塞,活的艺术大师欸,晏辰你快看,毕加索的胡子比你的胸毛还乱。”
晏辰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在她手心挠了挠:“宝贝儿,注意言辞,人家可是大师,虽然我觉得他画的人还没我三岁时画的好看。”
“你懂个屁,”毕加索突然抬头,操着一口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艺术不是复制现实,而是解构现实!你看这个姑娘,”他指着郭芙蓉,“她的愤怒可以分解成三个三角形和一个不规则四边形。”
郭芙蓉正给吕青橙剥橘子,闻言柳眉倒竖:“你说谁是不规则四边形?信不信我排山倒海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吕秀才温文尔雅地开口:“这位先生,子曾经曰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评价他人容貌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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