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的木门被风推得吱呀作响,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来。白敬琪正刷抖音,突然“哎哟”一声蹦起来——门口立着两个身影,青衫女子背着个半旧的藤箱,指尖还沾着点不易察觉的银灰粉末,腰间悬着柄寸许长的银刃;
她身边的玄衣男子身姿笔挺如松,腰间玉佩坠着枚小小的狼形图腾,靴底还沾着未褪尽的尘土,却掩不住眼底的锐利。
“额滴神啊,这二位看着不像咱这地界的。”佟湘玉扶着柜台直起身,发间的珠钗叮当作响,“老白,看茶——”
“免了。”青衫女子抬手按住藤箱,声音清冽如冰泉,目光扫过客栈里的八仙桌,最后落在吕青柠摊开的《双生魂记》上,“此处可有笔墨?我需验些东西。”
燕迟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擦过她耳垂时顿了顿,低声补充:“我们从荆州来,追查一桩旧案的线索,听闻这客栈来往人杂,或许能寻些头绪。”
“荆州?那地儿我熟!”李大嘴正颠着锅,闻言把铲子一放,围裙上的油渍晃了晃,“去年我三姨姥姥的外甥女去那卖过炊饼,说那儿的包子——”
“打住打住。”白展堂从后厨转出来,手里还攥着块擦桌布,“这位姑娘看着像有正经事,先说说,验啥?总不能是验我这桌布上的油星子吧?”
阿楚正趴在晏辰肩头看他手机里的菜谱,闻言突然直起身,发梢蹭过晏辰下巴:“哟,听着像搞刑侦的?姐妹是法医还是痕检啊?需不需要紫外线灯?我这儿有三个色号,验血迹验指纹都好使。”
晏辰伸手勾住她腰往怀里带了带,指尖在她腰侧挠了下:“别吓着客人,人家背着的箱子看着比你那化妆箱还金贵。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验尸……咱客栈后院那棵老槐树底下,前年埋过只老死的鸡,要不挖出来给姑娘练练手?”
“晏辰你个死鬼!”阿楚伸手掐他胳膊,指尖却顺着袖子滑到他手腕,轻轻捏了捏,“那鸡是我埋的,你敢挖我跟你拼了——不过说真的,姑娘要是需要解剖工具,我这儿有钛合金的,锋利到能切牛排,哦不,切骨头。”
秦莞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下,藤箱的锁扣被她指尖摩挲得发亮:“不必麻烦,我带了工具。只是方才路过巷口,见墙角有片深色痕迹,看着像陈年血渍,本想取样看看,却被几个醉汉搅了。”
“血渍?”吕青柠“啪”地合上破案书,小跑到秦莞身边,仰头盯着她腰间的银刃,“姐姐的刀是用来刮骨头的吗?我爹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子曾经曰过——”
“青柠!”吕秀才连忙把女儿往回拉,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别对客人没礼貌。不过姑娘要是懂勘验,我倒有本《洗冤集录》的手抄本,是从番茄免费小说上打印下来的,要不要看看?”
燕迟的目光在客栈里转了圈,落在铁蛋正给傻妞调试的悬浮椅上——那椅子离地半尺,傻妞坐着晃腿,铁蛋正用指尖替她拂去发间的绒毛:“那椅子……是军中的新式坐骑?”
“啥坐骑呀。”铁蛋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伸手揽住傻妞的腰,椅子突然升了半尺,“这是悬浮椅,充次电能用仨月,比你那马舒服多了——傻妞你看,要是燕公子喜欢,我给咱也整俩带战旗的,以后你就是军中第一夫人。”
傻妞伸手拍他胳膊,脸颊微红:“别闹,客人在呢。”她指尖一点,墙上的投影屏突然亮起,阿楚正举着手机直播,屏幕上飘过几条弹幕:
【这姑娘看着好冷静,不像一般的江湖女子】
【玄衣小哥腰里的玉佩是狼图腾吧?看着像朔西军的风格】
【同福客栈现在成穿越者据点了?之前来的那对小夫妻就够热闹了】
阿楚突然把手机怼到秦莞面前,屏幕上的弹幕又跳出来:【小姐姐背上的箱子里是不是有骨锯?看着好专业】
“看见没?家人们都看出来你是行家了。”阿楚眨眨眼,突然往晏辰怀里一靠,“晏辰你说,要是咱把客栈后院改成法医实验室,会不会火?”
晏辰低头在她发顶亲了口,手指勾着她的发绳打转:“火不火不知道,但李大嘴肯定得哭——他那堆腌菜坛子得挪地方。不过要是你想玩,我今晚就给你搭个无菌操作台,用钛合金的,比你化妆台还亮。”
“讨厌。”阿楚伸手捏他下巴,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划了下,“说得好像你不想看似的——上次看《法医秦明》,是谁半夜爬起来研究尸斑形成原理来着?”
“那不是为了跟你有共同话题嘛。”晏辰捉住她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再说了,比起尸斑,我更想研究研究你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形成的,是不是因为离我太近了?”
秦莞清了清嗓子,藤箱被她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燕迟伸手按住箱盖,对佟湘玉拱手:“掌柜的,借贵地歇脚片刻,我们付双倍房钱。另外想问,这附近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不明原因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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