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逆光站在门口的女子抬手摘下雨笠,乌发如瀑般垂落肩头,银红绣凤罗裙沾着些微水雾,腕间金钏随着抬手动作轻响,正是杜十娘。
她身后跟着挑着油桶的秦重,布衣上还沾着油渍;莘瑶琴拢着素色披风,鬓边斜插一支碧玉簪;蒋兴哥背着绸缎包袱,王三巧怯生生攥着他袖口,两人衣袂上都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
“额滴神啊,这阵仗是拍古装剧还是咋地?”佟湘玉直起身,玉簪子在发髻上晃了晃。
白展堂把牙签吐在手心,眼睛瞪得溜圆,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几位看着面生得很啊,打尖还是住店?咱这儿的招牌菜是红烧胖大海,就着老白牌葵花点穴手风味更佳。”
阿楚正窝在晏辰怀里抢最后一块桂花糕,闻言突然坐直,嘴角还沾着糖霜:“哟呵,这不是十娘姐姐吗?您那百宝箱没沉江里啊?”
晏辰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糖渍,指尖故意在她唇上多留了半秒,声音压得低哑:“宝贝儿眼神真好,隔着三米都能认出是从明朝穿来的顶流。不过话说回来,比起百宝箱,我更想看看姐姐的美貌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能沉鱼落雁,毕竟我家阿楚已经闭月羞花了,再添一位怕是要让月亮失业。”
阿楚眼波流转间带着笑意:“少油嘴滑舌,人家十娘姐姐可是真·人间富贵花,你这土味情话在她跟前可不够看。话说回来,秦大哥这油桶看着挺复古啊,是祖传的还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
秦重把油桶往墙角一放,憨厚地挠挠头:“姑娘说笑了,这是我营生的家伙什。”莘瑶琴接过傻妞递来的热茶,指尖触到陶瓷杯壁时轻颤了下,轻声细语地开口:“多谢姑娘,此地……当真能解世间烦忧?”
蒋兴哥把包袱往桌上一搁,王三巧立刻伸手抚平他衣襟上的褶皱,两人动作间透着多年的默契。“听闻同福客栈能容天下客,”蒋兴哥拱手作揖,“在下蒋兴哥,这是内子王三巧,特来……”
“打住打住!”阿楚突然从晏辰腿上跳起来,掏出手机点开直播,镜头对准门口几位,“家人们快看谁来了!这阵容搁明代高低得上个热搜榜一!十娘姐姐您那百宝箱呢?没带来开个盲盒助助兴?”
【这身段这气质,果然是能让李甲魂不守舍的主儿】
【秦重兄的油桶看着比我家炒菜锅还亮堂,果然是专业的】
【莘瑶琴眉眼间这股子清冷劲儿,难怪卖油郎要攒一年钱】
【蒋兴哥和王三巧这互动,嗑到了嗑到了】
【十娘腕间那对金钏,看着比我年终奖还沉】
杜十娘望着悬浮在半空的手机屏幕,眉头微蹙:“此物竟能将人影收入其中?”铁蛋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手里还转着个苹果,稳稳落在傻妞身边时顺势揽住她腰肢:“十娘姑娘有所不知,这叫智能手机,相当于便携式千里眼加顺风耳,您要是想看看后世如何评价李甲那小子,我这儿有完整数据库。”
傻妞嗔怪地推开他:“正经点,客人还在呢。”说着从后腰摸出个保温杯递过去,“刚泡的红糖姜茶,驱驱寒气。”
晏辰突然伸手搂住阿楚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下巴搁在她肩窝吹了口气:“宝贝儿你看秦大哥多实在,追女神靠攒钱,哪像我,追你全靠脸皮厚。”
阿楚反手勾住他脖颈,在他耳垂上咬了口:“那你可得庆幸我就吃这一套,不然你现在还在单身狗协会当会长呢。话说回来十娘姐姐,您当年要是有我这装备,直接给李甲发个‘好人卡’拉黑,哪用得着沉百宝箱?”
“好人卡?”杜十娘接过吕秀才递来的账本当坐垫,“是何物?能抵千金吗?”
郭芙蓉正给吕青柠梳辫子,闻言插了句嘴:“就是说你是个好人,但老娘瞧不上你!”吕秀才推了推眼镜补充:“子曾经曰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秦重突然红着脸往莘瑶琴身边挪了挪,从怀里掏出块油纸包着的桂花糕:“瑶琴,你尝尝,这是我路过巷口买的。”莘瑶琴刚要接,王九妈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吓得她手一抖,糕点掉在地上。
“好你个秦重,敢拐我家姑娘!”王九妈叉着腰闯进来,身后跟着掐着兰花指的刘四妈。铁蛋“嗖”地挡在莘瑶琴身前,油桶被他一脚踢到房梁上:“老太太们挺有活力啊,要不要跟我比划比划广场舞?”
傻妞突然腾空而起,激光眼扫过两个老鸨:“检测到恶意指数80%,建议物理超度。”说着甩出腰间软鞭缠住门框,整个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圈。
白展堂赶紧往中间一站,葵花点穴手刚要使出,被阿楚一把拉住。“老白且慢,”阿楚往晏辰怀里一靠,笑得花枝乱颤,“这场景多经典,不得让直播间家人们打赏一波?来铁蛋,放《爱情买卖》BGM!”
铁蛋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掏音响,秦重已经把莘瑶琴护在身后,油桶不知何时被他捞了下来,正举在手里当盾牌。“王妈妈,瑶琴早已赎身,你无权干涉!”他涨红了脸,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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