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焦糊味伴随着青烟毫无征兆地从同福客栈大堂中心的地板裂缝里冒出来,噼啪作响。
正在柜台后对着悬浮光屏核对账目的佟湘玉吓得一个哆嗦,账目瞬间变成了一堆乱码。
“额滴个神啊!”佟湘玉捂着心口惊呼,“又要修地板咧!这月第几回了?”
正在擦桌子的白展堂身影一闪,已经到了青烟附近,葵花点穴手蓄势待发:“啥情况?何方妖孽敢在……咦?”
他看清了烟雾中心渐渐显现的人影——一个穿着颇为现代、却染满不明污渍和灰尘(疑似焦油和颜料混合体)、神情恍惚、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破旧木盒的年轻男人。
直播信号捕捉到异动,悬浮在阿楚身边的手机自动调整角度。
阿楚放下刚拿到手的桂花糕,美目圆睁:“哇哦,新朋友空降方式很别致嘛!晏辰,快看!这比上次那个骑马从天井掉下来的家伙有创意多了,至少烟雾特效拉满了!”
晏辰优雅地端起茶杯,瞥了一眼,嘴角含笑:“确实,行为艺术气息浓厚。铁蛋,环境数据分析,有没有辐射或者不稳定能量波动?”
铁蛋的双眼瞬间扫描完毕,发出悦耳的电子音:“Boss,老板娘,现场无有害辐射,能量波动源仅限于这位先生怀中的木盒,性质为高强度生物磁场…混杂部分合成香料成分。另检测到当事人心率过快,肾上腺素飙升,疑似极度惊恐或兴奋中。安全评估:暂无直接威胁。”
傻妞利落地拿出一个手持式清洁器,对着烟雾源头轻轻一吸,青烟连同那股怪味瞬间消失,同时地面裂开的小缝也被她手中喷出的特殊填缝剂瞬间修复平整,仿佛从未出现过。
“搞定,环境清理完毕。”傻妞的声音清脆,转向新来的男人,露出一个温和标准的微笑,“先生,您还好吗?需要医疗帮助还是…一杯压惊茶?”
那位年轻男人被快速高效的科技手段弄得一愣,随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着盒子往前踉跄一步,语无伦次:“这里是哪里?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快!帮帮我!我……我……我惹上大麻烦了!我被诬陷!他们说我的宝贝是抄袭的怪物!可它是我这辈子最……呕!”
他话没说完,一个响亮的酒嗝涌上来,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哗擦!这哥们儿口味挺重啊,焦油混合二锅头?”不知何时凑过来的白敬琪捏着鼻子,模仿着西部牛仔的姿态,腰间的玩具左轮手枪夸张地甩来甩去(被阿楚严格限定为非致命水弹玩具版)。
吕秀才推了推他那副特制的玳瑁边眼镜,踱步过来,习惯性地引经据典:“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位兄台,观你衣着奇异,形容狼狈,言辞激切,更兼怀揣之物散发异香……哦不,异气,莫非是遭逢了什么不白之冤?不妨……”
郭芙蓉一把捂住他的嘴:“行了你,看把人家吓得!惊涛骇浪——帮你醒醒酒?”
作势就要劈过去。
“芙妹!不可莽撞!”吕秀才急忙阻止。
“放着我来!”祝无双反应奇快,一个轻盈的转身,已经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出现在年轻男人面前,“这位公子,喝点热汤暖暖胃,定定神。”
龙傲天操着一口流利的粤语,站在一旁观察:“喂,靓仔,唔使惊嘅。呢度嘅人都好热心架。你怀入面嘅盒仔,好似好紧要啵?系唔系个磁场源嚟架?”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嘛情况嘛?需要啥下酒菜不?我这新腌的辣白菜可带劲了!”
莫小贝不知从哪里飘出来,抱着她的布老虎,小大人似的点头:“小郭姐姐不用动武啦,他看起来不太经打的样子。内力虚浮,脚步踉跄,比前几日来踢馆的‘霹雳刀’差远了,那家伙好歹挨了我三记寒冰掌才倒呢。”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描述拍死一只蚊子。
阿楚的手机悬浮光屏上,弹幕瞬间被激增的好奇心淹没了:
【新演员入场费:焦油涂装?!】
【木盒里是啥?古董?毒药?外星胚胎?】
【抄袭的怪物?信息量巨大!】
【龙哥说粤语了!听得懂一半猜一半!】
【燕捕头快来!有不明身份人士携带可疑物品!】
邢捕头和燕小六几乎是同时挤进门的。
邢捕头看到现场一片“和谐”,莫小贝还在晃脚,顿时松了口气,又习惯性地挺起胸膛:“亲娘啊!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乱子呢,吓我一跳!这……这不影响仕途吧?”
他绿豆似的眼睛瞟向了那个造型奇特、还在直播的手机。
燕小六则唰地拔出刀,挺胸凸肚:“替我——呃,刚才谁喊我?呔!兀那汉子!报上名来!所携何物!来此何干!”
他刀尖晃晃悠悠,差点扫到李大嘴刚端出来的辣白菜。
看着这一屋子奇装异服、热情过度、行为各异还拿着各种古怪“法宝”的人,加上晃眼的刀光和直播设备,新来的年轻人一个激灵,酒好像醒了大半,但眼神更茫然了:“我……我叫谢、谢老转。来自……一个你们都……可能没听过的地方,叫……幸福街……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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