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准备了些食材。
“不了不了,我回去歇一歇。”
南笙往后退了两步。
“这几天在这边忙前忙后,骨头都快散架了,总得回家好好睡一觉,洗个热水澡,不然明儿可撑不住。”
“你们吃着,回头见啦,小夫人。”
她俏皮地挥了挥手。
话音未落,她已跑下台阶。
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后。
季婉站在原地。
手中姜茶的热意渐渐散去,指尖微凉。
她凝视着那扇空荡的门框。
目光仿佛穿透层层院落,落在南笙远去的背影上。
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怅然,也有一丝羡慕。
羡慕南笙能如此洒脱,说走就走,无拘无束。
这时,顾南枝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小声问。
“小婉,你还好吗?”
季婉笑了笑,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将手中的茶碗放在石桌上,揉了揉眉心。
“别担心我。”
“那两个人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她抬眼望向天边渐渐暗沉的云层,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冷意。
却又迅速隐去。
那是她曾经的家,却也是伤她最深的地方。
如今,她只想将那些过往埋进心底,不再翻起。
“倒是你,咱们来聊聊你吧。”
她忽然转过头,目光认真地落在顾南枝脸上。
她伸出手握住顾南枝微凉的手腕,语气里满是关切。
“你最近真的还好吗?”
话题突然转到身上,顾南枝一下子慌了神。
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我……我能有什么事,你别瞎猜,我挺好的。”
季婉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泛起笑意。
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
“你这样子哪像挺好的?”
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敛了笑意,眉心微蹙。
“你脸色这么差,肯定不对劲。别瞒我,我不是开玩笑。”
“就像当初你为我担心那样,我现在看你这样,怕你不肯说才问的。”
当初自己落难时,是顾南枝日夜守在她身边。
如今顾南枝有事,她绝不会置之不理。
“肚子疼。”
顾南枝咬了咬嘴唇。
季婉靠过去一点,压低声音问。
“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了?这种事别忍着。”
“我刚让南笙请了江祭司,让她也给你看看。”
她语气坚决,没有给顾南枝拒绝的余地。
若顾南枝真受了委屈,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继续伤害她。
“没,他没欺负我。”
顾南枝连忙摇头。
“我只是不太明白怎么回事,第一次的时候,吓到我了。”
说着,她脸又红了。
南笙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当着江蓠的面“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金砖棱角分明,金光灿灿,闪得人睁不开眼。
她叉着腰,语气强硬。
“江姐姐,这次是非请你不可!小夫人说了,顾小姐的身子不能拖!”
一块金砖!
这可不是小数目!
连一向沉稳的江蓠见了,也不由得瞳孔一缩。
她眯起眼睛。
目光在金砖与南笙之间来回打量。
莫非,是那位小夫人出事了?
还是府里又闹鬼了?
之前她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
把这几个作天作地的小年轻从鬼门关拉回来。
萧家才只给了两块金砖。
她当时就有点不乐意。
但想着救人要紧,也就没计较太多。
这次一出手就是一块,准没好事。
江蓠做了半天心理建设。
全副武装的准备迎接一场大麻烦。
她在家里翻出了压箱底的护身符。
还特地穿了一双踩过七星阵的布鞋。
出门前又默念了一遍清心咒。
她最讨厌别人强行把她瞬移走,太晕了。
所以这次,江蓠干脆自己开车来。
她开着那辆老旧的白色吉普。
一路上时不时看后视镜。
生怕哪道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拽走。
她今年已经三十八了,年纪不小。
修为虽高,但接活越来越难。
年轻一辈的术士崛起得快。
手段花哨,还会拍短视频揽客。
而她这老派作风,讲的是稳扎稳打,反而显得过时。
她靠接这些豪门驱邪、镇宅、续命的活计勉强维持生计。
每个月还要给乡下的老母亲寄药费。
一块金砖,对她来说,是实实在在能换米下锅的钱。
所以哪怕心里再不踏实,她也得来。
可等她到了萧家庄园,才发现,根本没她想的严重。
庭院里阳光明媚,喷泉流水潺潺。
哪有一丝煞气的迹象?
原来就是夫人想让她检查下身体。
季婉最近总觉得头晕乏力,夜里多梦。
自己查了几次都没查出病因。
便想着请江蓠来看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江蓠哭笑不得。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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