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邓超后，白露长舒一口气，转身看着满桌狼藉："这下可有的收拾了。"
林秋分已经开始收拾碗筷："我来吧，你今天也累了。"
白露却抢过他手中的盘子："我们一起！"她突然想起什么，噗嗤一笑，"不过比起超哥，我闯的祸还算小的。"
林秋分也笑了："至少你没把水洒在自己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厨房里又恢复了温馨的气氛。
厨房的白炽灯将两人的影子叠在瓷砖地面上，林秋分正将最后一块抹布拧干，水珠顺着指缝滴入水槽。
白露倚在门框上，发梢还沾着沐浴后的水汽，她歪着头打量林秋分身上宽松的灰色睡衣，突然想起邓超醉酒时的胡言乱语，耳根不由得发烫。
“终于收拾完了。”
林秋分转身时带起一阵清爽的薄荷香，他瞥见白露欲言又止的模样。
挑眉问，“怎么？还有什么东西没找到？”
“不是……”白露揪着珊瑚绒睡衣的衣角，睫毛不安地颤动。
“呵呵和叶子今晚来不急回来了，我一个人睡有点……”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湮没在喉咙里，“害怕。”
林秋分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喉结不自觉滚动。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银影，将两人的距离切割得暧昧又模糊。
他想起白天厨房里白露撞进怀里时温热的触感，此刻那温度仿佛又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要不……”白露突然抬头，眼里盛着细碎的光，“我睡你房间的沙发？
就一晚，明天呵呵就回来了。”她补充得飞快，像是生怕被拒绝。
林秋分望着她泛红的脸颊，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转身时故意放慢脚步，试图掩盖过快的心跳：“沙发有点硬，我拿床厚被子给你。”
“不用！”白露的声音带着破音的慌张，她攥紧睡衣的手指关节发白，“我、我想和你一起睡床……”
见林秋分猛地转身，她又慌乱摆手，“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单纯睡觉！我保证不踢被子不抢枕头！”
空气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林秋分看着白露涨红的脸，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别开眼，耳尖却不受控地发烫：“那……那你睡里面。”
“好！”白露几乎是蹦着冲进卧室，钻进被窝时还不忘把被子卷成蚕茧状，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林秋分关了大灯，床头小夜灯晕开暖黄的光晕，映得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林秋分躺在外侧，刻意与她保持半臂距离。
被褥间萦绕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混着白露身上若有若无的橘子味，让他的神经绷得发紧。
直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敢小心翼翼地侧头。
月光落在白露恬静的睡脸上，发丝散在枕头上，像团柔软的云。
“晚安。”
他轻声说，声音低得仿佛只是对自己呢喃。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一角，将月光揉碎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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