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之间持续了四年的食物分配法则。就像他永远喝她喝剩的半杯奶茶,她永远吃掉他挑出来的香菜。
吃到一半,白露突然用脚尖蹭他小腿。她没穿拖鞋,脚趾冰凉。
"老公~"这声呼唤拐了三个弯,是她要提无理要求时的专用语调。
"嗯?"林秋分头也不抬,"又要抢我碗里的?"
"不是..."她眼睛亮晶晶的,筷子尖在碗沿轻轻敲着,"就是突然觉得,好像我们已经这样过了一辈子。"
窗外桂花簌簌落在窗台上,就像四年来每个秋天一样。
只是今晚,那些金色小花终于落进了结婚证的红底照片里。
白露伸手接住一片飘进来的花瓣,指尖沾上香甜的气息。
"林秋分。"她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这是她要说正经事时的习惯。
"嗯?"
"明天早饭我想吃你做的桂花酒酿圆子。"她眨眨眼,"要加双份糖桂花。"
林秋分笑着摇头,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面汤。这个动作他做了四年,却依然像第一次那样温柔。"遵命,林太太。"
红烛"啪"地爆了个灯花,将他们的影子投在贴满喜字的窗户上。
那影子看起来,就像已经这样依偎了许多年。
碗碟的碰撞声渐渐平息,林秋分刚把最后一只青瓷碗放进消毒柜,就被身后的温热抱住。
白露的脸颊贴在他后背,旗袍的盘扣硌着他的衬衫,带着洗不掉的烟火气。
“老公,”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刚吃饱的慵懒,“厨房好热。”
林秋分转身把她圈在怀里,鼻尖抵着她发顶。茉莉花香混着面汤的暖意,是他闻了四年的安心味道。
“回房吧,”他指尖勾住她旗袍的领口,轻轻往下拽了拽,“蜡烛快烧完了。”
穿过飘着桂花香的庭院时,白露的赤脚踩在青砖上,凉意从脚底漫上来。
林秋分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她惊呼着搂住他脖子,金镯子叮叮当当撞在他肩上。
“放我下来,”她在他怀里挣扎,“被爸妈看见要笑话的。”
“他们早睡了,”林秋分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步子没停,“再说,抱自己老婆天经地义。”
卧室的门被推开时,龙凤烛的火苗正跳得欢快,将满室红绸染成暖融融的橘色。
他把她放在铺着红绒毯的床边,烛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锁骨间的金锁片闪着细碎的光。
白露仰头望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衬衫的纽扣。
四年了,她闭着眼都能数清他衬衫上的纹路,却还是会被这样的注视烫红脸。
“帮我解旗袍吧,”她轻声说,指尖划过颈后的盘扣,“太紧了。”
林秋分的手指有些发颤,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两人都顿了顿。
盘扣一颗颗解开,像拆开一封藏了多年的情书,从颈后到腰间,十二颗暗扣藏着只有他们懂的密码。
旗袍滑落肩头时,白露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他顺势搂住她,手掌贴在她后背,那里还留着三年前烫伤的浅疤,像朵淡淡的花。
“还疼吗?”他低头吻在那道疤上,声音轻得像叹息。
白露摇摇头,指尖插进他的发间,把他的头按得更低。
四年来无数个相拥的夜晚,此刻却格外不同,烛火在他们交缠的呼吸里明明灭灭,将影子投在帐幔上,像幅流动的画。
他抱着她躺进红被褥里,红枣、花生从褥子底下硌出来,咯得她笑出声。
“别动,”林秋分按住她不安分的脚,指尖挠着她的脚心,“再闹蜡烛就烧完了。”
白露笑着躲开,却被他圈得更紧,旗袍的下摆被揉皱在两人之间,像朵盛开的花。
窗外的桂花还在簌簌落下,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被褥上织出银亮的网。
林秋分低头吻她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这个吻不像厨房里那样带着辣白菜的冲劲,温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带着四年时光沉淀的甜。
白露的指尖划过他的后背,那里有她熟悉的脊椎凸起,每一寸都刻着共同生活的印记。
龙凤烛“啪”地爆了个灯花,烛泪顺着烛台往下淌,在青砖地上凝成蜿蜒的红痕。
林秋分伸手拉过帐幔,流苏垂落的瞬间,将满室月光和桂花香都关在了外面。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发丝缠绕在指尖,像缠了四年的红绳。
“老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水汽,“我们好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白露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把脸埋在他颈窝。“嗯,”她的声音带着鼻音,“从第一次在厨房把糖当盐放,就开始等了。”
他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她心口,像四年来每个安稳的夜晚那样,让人踏实。
烛火渐渐弱下去,帐幔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林秋分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个撒娇的孩子,指尖无意识地画着圈。
白露的睫毛在他胸口轻轻颤动,带着困意的温热呼吸洒在他皮肤上。
红烛最后跳了跳,终于燃尽了最后一寸火光,帐幔里陷入温柔的黑暗。
只有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来,照亮他手腕上的红绳,和她锁骨间的金锁片,在寂静里闪着微光。
窗外的桂花瓣还在飘落,带着整个秋天的甜香,漫过窗棂,漫过帐幔,漫过岁月里每一个温暖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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