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陈阳”动手,那就要符合他的身份。
杨卫民是副厅级厂长,出事后的调查肯定会比易中海出事后严肃很多。
那么动手的时候一定要把属于“陈阳的痕迹”留清楚。
他可是一个要“自杀”的人,当然不会在意会不会留下痕迹。
郑文山爬上墙头,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慢慢走到房门口,然后——掏出了一根迷香。
说起来,这还是昨晚从张子鳄身上得来的,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他也要尝试一下张子鳄用过的手段,这才更符合陈阳这样普通人的动手方式。
用火柴点燃了塞进去,进入空间等了十多分钟。
杨卫民一家六口人,除了他们夫妻之外,还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已经结婚了,生下的仍然是个男孩。
这让郑文山多少有些头疼,他是要干掉杨卫民报仇没错。
但他也并不是那种烂鲨的人呀!
他在鲨了杨卫民后会留下证据引导,但谁知道他的儿子们以后会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头疼!
不过郑文山此时也管不了那么许多。
先把杨卫民弄进空间再说吧!
他回忆着张子鳄之前开门的手法,有样学样地操作起来。
只不过张子鳄用的是匕首,而他手里只有一把斩骨刀。
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打开木门。
郑文山戴上防毒面具走进去。
他先在房间里走了一遍,用意念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里的人此时都睡的跟死猪一样沉,根本不用担心。
这可能是郑文山“做事”这么多次以来第一次没有用“高级急救技能”的一次。
在杨卫民夫妻房间的地下,虽然没有像王冬梅家那样的地下密室,但他们夫妻在床下的地面下挖了一个坑,下边同样放着不少黄金和钱。
这些东西郑文山并没有去动。
不是他不喜欢黄金,而是有他不能动的理由。
整个房间检查好,他将昏迷中的杨卫民带进了空间里。
郑文山从空间别墅里搬了一把躺椅坐在荒野中,看着躺在地上的杨卫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阳,把他掐醒!”郑文山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阳,这个被郑文山从空间深坑里拖出来的“工具人”,此刻形容枯槁。
断了一条胳膊的他满身邋遢。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近杨卫民,阴笑一声,狠狠地掐住了杨卫民的人中。
易中海是骗他把抚恤金给他的人,杨卫民则是让他错上加错的人。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杨卫民提前找到了他,如果是派出所的人先抓捕他,他就不会做出替易中海抹掉罪证的行为了。
他这些日子在空间里呆着,吃了睡睡了吃,他没事干只能瞎想,所以他把这些东西想得很明白。
如果当初杨卫民没有找到他,他肯定是直接认罪了,而认罪顶多就是渎职,该有的处罚肯定会有,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惨。
妻子儿女不知道现在过的什么日子,而他自己则必死无疑。
他恨透了杨卫民。
“啊!”杨卫民猛地睁开眼,剧烈的疼痛让他从迷香的昏沉中惊醒。
他先是迷茫地扫视四周,脑子飞速转动,试图理清眼前的处境。
他应该是在家里睡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并且还感觉有些浑身无力,这让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紧接着,杨卫民的目光落在了陈阳那张邋遢不堪的脸上。
胡子拉碴,头发乱得像鸡窝,眼中透着一种混杂着恐惧和麻木的神色。
“你……陈阳?!”杨卫民的声音颤抖。
他猛地想起前两天的事情:
陈阳偷了厂里的钱失踪后,易中海被砍断四肢,只剩下躯干和脑袋,当时他还嘲笑过易中海只剩下不到一米。
陈阳作案后,还写了一封举报他的信。
说是他杨卫民指使他销毁易中海的犯罪证据。
这也让他被派出所请去了24小时。
现在,陈阳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杨卫民的脑子飞速转动,试图理清眼前的处境。
现在他肯定是被绑架了!
而陈阳,这个他曾经指使去销毁证据的“棋子”,竟然成了绑架他的人?
“陈阳,你想干什么?!”杨卫民强压住内心的慌乱,“你疯了不成?!我可是副厅级厂长,你敢动我,你全家都得完蛋!”
“杨厂长!你死定了!看看我的样子,都是被你害的。”陈阳说着抬了抬自己空着的左胳膊袖子。
陈阳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死之前看着自己的仇人先死,也算黄泉路上有个伴了。
杨卫民看到陈阳的空袖管,眼神一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冷笑。
杨卫民猛地转头,瞳孔再次放大——身后正是他前两天才带着200块钱和礼品上门安抚的郑文山。
关键是郑文山手里还提着一把斩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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