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生死挣扎后,兄弟四人终于瞅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拼了命地摆脱了那群如疯魔般野狗的疯狂撕咬,狼狈不堪地爬上了一棵大树。
他们上气不接下气,虚弱地靠在树干上,望着树下那群仍在狂吠不止、虎视眈眈的野狗,心中既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又被深深的无奈所笼罩。
“唉,死在野狗嘴下,咱们四个恐怕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张白一气息微弱地说道,声音里满是悲凉与自嘲。他艰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咬得鲜血淋漓的屁股,裤子早已被撕破,伤口处血肉模糊,又将目光投向同样伤痕累累的兄弟们,脸上尽是苦涩。
“唉,就怕死得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啊!”外号叫罗三炮的罗睿行接过话茬,心有余悸地说道。
此时的他,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刚刚与野狗殊死搏斗的场景如同噩梦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地循环播放。
那些野狗尖锐的犬牙、凶狠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又会恶狠狠地扑上来,将他们彻底撕碎。
王昀嵩听着两人的话,心中像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混着汗水和血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他泣不成声,带着浓浓的哭腔自责道:“都怪我啊,都怪我没打探好消息,要是我能多做点准备,考虑得更周全些,咱们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是我害了大家呀……”说着,他用拳头狠狠地捶打着树干,每一下都饱含着无尽的懊悔,树干都被震得微微颤抖。
朱殷遒强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伤痛,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王昀嵩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大家都是过命的兄弟。这事儿谁能提前料到会发展成这样呢,咱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找到出路的,别再自责了。”
他努力地想要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这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气氛,可那笑容在他满脸的疲惫与伤痛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四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耳边唯有树下野狗那一阵高过一阵、此起彼伏的狂叫声,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他们的狼狈与无助。
过了好一会儿,张白一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打破了这令人绝望的沉默:“咱们不能就这么干巴巴地在这儿等死,得赶紧想想办法怎么脱身,总不能一直在这树上待着,万一等到天黑,情况只会更糟。”
大家听了,纷纷缓缓点头,强忍着身体的伤痛和内心的恐惧,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脱身的办法。每一个人都清楚,此刻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想出对策,否则等待他们的,很可能就是更加悲惨的命运。
兄弟四人被困在树上,四周弥漫着令人绝望的压抑气氛,仿佛一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树下那群野狗仍在不知疲倦地狂吠,那尖锐的叫声好似一把把利刃,不断刺痛着他们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这时,平日里以擅长唱歌而闻名的朱殷遒,看着身旁垂头丧气、满脸绝望的兄弟们,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改变现状的冲动,试图给大家打打气,驱散这如影随形的阴霾。
他微微直起身子,清了清因为紧张和恐惧而略显干涩的嗓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要不这样吧,兄弟们,我给大家唱首歌听?说不定听了歌,咱们心情一好,办法就像泉水一样,汩汩地冒出来了呢。”
正满心焦虑地盯着树下野狗的罗三炮,听到这话,没好气地扭过头,白了朱殷遒一眼,没声好气地回了句:“算了吧,你该不会打算唱个葬礼进行曲,提前给咱们几个送终吧?都到这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儿上了,唱歌能顶啥用啊,能把野狗唱走还是咋的?”
说完,他又烦躁地瞥了一眼树下依旧狂躁不安、跃跃欲试的野狗,眉头紧紧皱着,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绝望。
朱殷遒被罗三炮抢白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他挠了挠头,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说道:“别这么悲观嘛,罗三炮。我怎么会唱葬礼进行曲呢,那多不吉利呀。我本来想着唱点欢快、振奋人心的歌,给咱几个鼓鼓劲儿。你想啊,咱现在被困在这树上,心情要是一直这么低落,那可就真没希望了。咱得振作起来,说不定这歌声就是咱们的转机呢。”
王昀嵩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朱殷遒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咱现在这情况,确实让人很难高兴得起来。不过话说回来,唱唱歌放松放松,舒缓一下这紧绷得快要断掉的神经,说不定还真能让脑子清醒些,想出办法来也说不定呢。”
一直紧锁眉头、苦苦思索对策的张白一,这时也微微点了点头,附和道:“行吧,朱殷遒,你唱吧。现在咱也没别的办法,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说不定你这歌声还真能缓解缓解这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氛,给咱们带来点好运呢。”
朱殷遒见大家终于有了回应,得到了兄弟们的许可,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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