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欧美各国的华侨华人更是倾囊相助,餐馆、洗衣店、杂货铺门口都贴上了“抗战救国募捐”的告示,涓涓细流汇成江河。
许多被日本暴行和瘟疫报道震惊的普通欧美民众,也纷纷慷慨解囊,将钱投进“中国救济基金”的募捐箱。
日本的国际形象彻底跌入深渊,从“需要同情的灾民”变成了“自作自受的恶魔”。
所有求援呼吁石沉大海,甚至招来更猛烈的唾骂。列岛在瘟疫、饥饿、绝望与世人的唾弃中,加速滑向毁灭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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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什刹海畔四合院。
后院的西厢房,龙老太太搬走后一直空置着,门上挂着生锈的铁锁。
易中海像只钻洞的老鼠,趁着夜深人静,再次撬开窗户翻了进去。屋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霉味。
他点燃半截蜡烛,微弱的光晕下,他像疯了一样翻箱倒柜,挪开破旧的柜子,撬起松动的地砖,甚至用铁棍捅开墙壁的夹层…汗水浸透了他的破棉袄,脸上混杂着贪婪、焦虑和不甘的狰狞。
“老不死的…藏哪儿了…钱呢?房契呢?答应我的院子呢?”
他低声咒骂着,手指被木刺扎破也浑然不觉。然而,除了几件破旧衣物和满是灰尘的杂物,他一无所获。
龙老太太显然在搬走前就把值钱的东西转移得一干二净。最后,他只在那破柜子后的墙洞里,摸到了那个冰冷的、刻着诡异符文的黑色佛牌。
他攥着佛牌,如同攥着最后的救命稻草,眼中却满是绝望和怨毒。龙老太太骗了他!他易中海忙前忙后伺候了大半年,修房顶,送吃送喝,最后只换来几块银元和这破牌子!
贪婪和怨愤如同毒草在他心里疯长。他需要钱!需要翻身!
需要让人看得起!他的目光,像淬毒的钩子,投向了前院正房——刘海中家。
刘海中是四合院里家境相对“殷实”的,在粮店当个小管事,能弄到点计划外的粮食。
易中海的媳妇,在易中海的授意下,开始“热心”地往刘家跑。她拉着刘海中媳妇的手,家长里短,嘘寒问暖,话里话外透露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刘家嫂子,您可不知道,我们家中海啊,最近可走运了!认识了个大人物!是宪兵队里的后勤部长助手!
那可了不得!人家说了,只要…嗯…稍微打点一下,运作运作,帮刘大哥弄个咱这片的‘里长’当当,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您想想,里长啊!管着咱们这片儿呢!配给粮、煤核儿…手指缝里漏点就够吃了!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刘海中媳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家庭妇女,一听“里长”这么大的官儿,眼睛都亮了。
在易家媳妇巧舌如簧的鼓动和“担保”下,刘海中也被说动了心。
当个里长,那可是光宗耀祖、实惠多多啊!他一咬牙,拿出了压箱底的积蓄——整整十块大洋!用红布包了,千恩万谢地塞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掂量着沉甸甸的大洋,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刘大哥放心!包在我身上!等好消息吧!” 心里却在冷笑:蠢货!这钱,是老子的了!
几天后,易中海揣着骗来的大洋,志得意满地想去黑市割点肉打打牙祭。
刚走出胡同口,迎面撞上一个人!那人穿着灰布长衫,戴着旧毡帽,帽檐压得很低,行色匆匆。两人擦肩而过时,易中海无意间瞥见了对方帽檐下小半张脸——虽然沧桑了许多,但那双眼睛,他忘不了!
是老陈!那个曾经在四合院附近活动、被他怀疑是“红党”的老陈!
易中海的心猛地一跳!日本人抓了他那么久都没抓到,他居然还在城里活动?!
一个恶毒而大胆的念头瞬间攫住了他!举报!去宪兵队举报他!日本人正愁抓不到红党呢!举报了,肯定有赏钱!
还能在日本人面前露个脸,说不定…说不定真能攀上点关系?
贪欲和一种扭曲的“上进心”彻底压倒了恐惧。易中海像被鬼撵着一样,转身就朝最近的宪兵队岗楼跑去!
“太君!太君!报告!我发现红党了!” 易中海气喘吁吁,脸上带着谄媚和邀功的激动,指着老陈消失的方向
“就在前面!穿灰长衫,戴旧毡帽!叫老陈!是红党的大头目!以前就在我们那片活动,日本人通缉很久了!”
正在打瞌睡的日本军曹一听“红党大头目”,顿时来了精神。
他狐疑地打量着易中海这个穿着寒酸的支那人:“你的,确定?撒谎,死啦死啦地!”
“确定!千真万确!太君,我带路!抓到他,赏钱…” 易中海急切地表忠心。
军曹立刻叫上两个日本兵,跟着易中海追了出去。
可惜,老陈早已警觉地消失在错综复杂的胡同里,没了踪影。
但易中海提供了老陈的体貌特征和可能的藏身区域,他根据以前观察瞎猜的,以及确认了老陈还在北平活动的重要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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