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厅后,常乐便抱住小白往自己的住所走去。她还没有搬到内门,住所依然很偏僻,没有太多人。
她不禁想起唐欢临走时说的那些话。
她此前不是修士,那些对修士而言的常识,对她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而常乐作为一个生长在和平时代,按部就班上学上班的普通人,常乐也无法想象,她自己有需要为什么而战的事。
小白浑身暖洋洋的,有哺乳动物特有的温暖感,软软地窝在常乐的怀里吐舌头。在看到常乐朝它看来的时候,它就会哈着气露出一个狗子典型的笑容。
“没心没肺的家伙,倒是开心。”
常乐点了点小狗的额心,小狗眨巴眼睛,小狗什么都不懂,湿漉漉的大黑眼睛里只有主人。
这种纯粹的依恋会让常乐有一种想要为它而努力的感觉。
我可以生活狼狈,不吃不睡,但我的狗一定要活得好!
“……你该不会是什么狐狸精变的吧。”常乐一脸严肃地举起狗,狗子歪了歪脑袋,也回望她。
一人一狗默默地对望着。
“师妹,你在做什么?”直到许应祈的声音从常乐的身后传来。
常乐心一抖,手一松,小狗就往下滑,它发出嗷的一声,三百六十度旋转着,平安落到地上。
常乐松口气,转身看着许应祈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顿了顿,还是低头喊了声:“许师姐,好巧啊。”
而且今日也似乎过巧了吧,都已经见了两次了。
“不巧,我是专门在此等你的。”许应祈回道。
常乐疑惑:“等我?”
许应祈嗯了声:“唐长老应该为你换了新的弟子令了吧。”
常乐点头。
许应祈:“将令牌给我看看。”
常乐不明所以,还是从储物袋里掏出弟子令,她并没有将新的系在腰上,这里是外门,这么系着走有些太过招摇了些。
常乐没有忘记当初因为作为内门弟子的卫朝光随手扔给自己的储物袋,为自己引来祸端的事情。
她的手心一闪,手中却出现了两块令牌。看着另一块紫金令,常乐拍拍额头,她倒忘记了这个,倒是一并取出来了。
“紫金令?也是唐长老给你的?”许应祈的眼尖,她的手指一勾,挑起紫金令上的系带,将它钩在手心了。她手一翻,紫金令的后方一片空白,并没有写上常乐的名字。
“是的,她拿错了,说先寄放我这里。”常乐回道,又将青玉令交给了许应祈。
许应祈把紫金令还回去,低头细看青玉令,说话的声音平静:“看来唐长老看重你。笃定你可以入元婴。”
常乐笑:“那对我而言还太远了。而且大道艰难,能不能走到那一步,那可难说得很。唐长老约摸着也就是想结个善缘吧?”
许应祈摸着青玉令,不知道在做什么,闻言撩了撩眼皮,说道:“那是她有眼光。”
常乐:“……”
比起唐长老的投资,常乐倒觉得许应祈对自己的笃定倒是更加的不切实际些。
常乐挠挠头,正要说话,许应祈就将青玉令还了回来:“没什么问题了。”
“哦……”常乐接过来,又看向许应祈,“许师姐来是为了?”
许应祈顿了顿,眼神朝向别处看去:“我来是为了接你去内门,你可以选一块地,我还可以带你熟悉下内门各方建筑,食堂和上课的地方,这些你日后都要常用的。”
可是这些事不是应该交由接引管事弟子来进行么?
常乐有些疑惑,但她看到许应祈那紧张的,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唇线时,又沉默着将所有疑问吞回了肚子里。
许师姐是个好人。
这个念头在这些日子的相处里已经深入了常乐的心中。或许许师姐不止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热心人?
就好像唐长老那样,原本无需她来交青玉令,她还是因为关心来了。
常乐不禁感慨,虽说在孤山剑门里遇到了种种不平事,可是孤山剑门里还是好人多的。她在这里交到了新的朋友,也有许多人主动伸出手来帮助她。
“你不愿意么?”
或许是常乐久久没有回答,让许应祈有些失落,她的话里也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沮丧,头微微垂下,原本意气风发的发丝也软绵绵地垂下来,贴在耳畔旁。
常乐:……好像一只毛耸耸的大金毛!
她带着几分心虚地看了眼脚边的小白,小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趴在地上。
再看一眼许应祈,许师姐垂着头,肩膀也溜成一个颓废的形状。在她身后背着的长剑似乎也透出了忧郁的气息。
比小白还可爱!
女大对毛耸耸是没有抵抗力的。
“没有的事。许师姐专门来带我,我当然是感激不尽的!”
话音落下,常乐就看到许应祈一下子支棱了起来,她扬起脸,头发也随着她的动作往上扬,好似充足了精神似的立起一小撮,那双眼闪亮亮地注视着常乐。
眼中的快乐和开心都仿佛溢出来,成为实质一样,将常乐包裹起来,让常乐有一种浸泡在温泉里的暖洋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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