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田建春回到卫生局上班后,很多人发现他变了:开朗、热情、积极、肯干了。
张洪生私下里悄悄跟方荣起八卦起来,“方局,小田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还是确实想通了?”
“年轻人,没受过挫折和磨练,等慢慢的适应了就好了!虽然说局里事情不多,但是也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局里很多人之所以不挤兑田建春,也因为三位局长和办公室主任没人给他冷脸看,不然?
就凭他?
和局里的各个部门混熟了、和想了解信息的负责人拉近了关系,田建春的眉头更舒展起来。
尤其表妹通过她的关系,从房管局整了套房子,让他先搬过去。
这是意外之喜!
不过等他去中医院,看望张佑安他们顺便提出来搬到外面去住的时候,张佑安嗔怪的说,“你就先跟小周大夫住着,不会有人找你。”
张佑安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讷讷了许久才说出下面的话,“建春啊,不是我和老方不保你啊,是我们俩能力不够,保不住也保不动啊!你啊,太显眼了,我想啊,是刺激了某些人的神经啊。”
长吁短叹的,让田建春都心有不忍了。
“张院长,谢谢您和方局,我明白您们的难处,从开始到现在,我还能不知道您的心意?刚调出去,我就应该搬走的!”
“你啊,快别这么说,还是、是找你麻烦你了?”
田建春摇摇头,微微笑下,“没有啊,局里的人都挺好的;医院这边的人,也没人说我啥,是我表妹,给我从房管局找到一套房,怕我在这边住,给您和方局惹麻烦!”
“呀,你就安心的住吧,只要我当院长一天,就住在这里,看谁说用不着的?还是你对我有不好的想法了?”
张佑安就差脸红脖子粗的发誓了。
“行,行,我住这里,您别激动!”
“对,这才像话!回头等周大夫结婚了,这个宿舍也不分给别人,你就安心吧。还有啊,我其实还是希望你回来工作的,等合适的机会吧!”
田建春不知道是不是没怎么受过别人的好,张佑安这些话,让他还是很心动的。
而且,他想想,本来就想跟张佑安套套近乎的自己,何苦为难彼此?
“谢谢您宽慰我,也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爱护。”
俩人说说话,又简单的聊了聊彼此感兴趣的话题,慢慢的就到了康复新门诊上来了。
“张院长,康复门诊这边还不错吧?”
“也许夏天,很多风湿、骨病类发作的不多,最近很一般。”
“也行啊,让大家空闲一段时间,可以缓缓精神,也可以总结一些经验和教训,等换季的时候,可以做做宣传活动,打打折扣。”
“你看,你看问题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很多人都埋怨说,赵煦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瞎了这么多新设备、宽大的场地,连科里这些人都养不起!”
张佑安挠挠头,很烦恼。
“那赵主任很难过吧?”
田建春想说,赵煦这个人,性格直爽,还较真,眼里揉不得沙子!
估计忍不了多久吧!
“那可不,跟我和周院长、陶院长诉过好几次委屈了。你说,我跟老周还真听别人咧咧?”
田建春一听,“唉,你们都很难做啊。那有没有别的议论?”
“有,有人都想取而代之了呢?唉,总以为管理康复科很简单呢!”
“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呗。不当主事人,不知道主事的艰难!”
田建春的话,让张佑安很赞同,“就是如此,但是有人啊,就是只看到别人得到的,看不到别人付出的精力和努力!”
“唉,您多费心开导赵主任,他是老人了,他做不好,别人更做不好!”
“是嗯,就是这个理,不过啊,现在这个社会啊,变化就是大!”
“咋了?”
“你没听说?好像就是你们镇那边儿,有个中医退休了,自己在家给人看病,说是他们卫生院返聘的,在村里设个点儿,药费便宜、没有挂号费、他偶尔还给人按摩推拿啥的,说县城这边儿,都有人慕名而去。”
“啊?我们镇卫生院,的确有个中医,他退休了?我第一年寒假,还在他们那儿见习着,还跟他学了一段时间中医呢。”
田建春想着,应该就是何大夫。
“你认识啊?要是可以的话,还不如聘到咱们医院呢!”
张佑安有些惋惜。
“是呢,不过就是有些远!”
“你什么时候回家,帮忙问问?”
张佑安也是拼了,他都忘记了,田建春的父母早就到卫校家属院去住了。
“行啊,我哪天回老家看我姐去了,顺便过去看看?我就怕请不来啊!”
“咋说呢?”
“张院长您想啊,人家在家足不出户就能给人看病、治病、挣钱,自己说了算,自由自在的;来咱们这里干?不得遵章守纪啊?”
田建春笑眯眯的,说的张佑安不得不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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