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透析室的白沫
林蔓的妹妹林蕊在透析机上抽搐时，淡黄色液体正从管路里渗出泡沫。陈野扯开护士的手，指尖沾到的透析液竟带着刺鼻的农药味——这是肾内科上月刚进的"德国原装"透析浓缩液。
"你们连尿毒症患者的钱都赚？！"陈野一拳砸在急救车上，撞翻了整排胰岛素注射液。药瓶标签在消毒液里泡得发白，批号与药房记录根本对不上。
张雨桐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踏入病房，香奈儿外套下摆扫过林蕊惨白的脸："陈医生这么激动，是怕患者发现你开的促红素被替换成生理盐水？"她忽然俯身，红唇贴近陈野耳畔："你猜猜，三床那个糖尿病足截肢的老头，胰岛素冷藏柜里冻着什么？"
监护仪警报声里，林蔓突然撕开妹妹的病号服——腰椎透析管埋置处的皮肤溃烂发黑，与三年前医疗船患者的感染症状一模一样。
第二幕：太平间药柜
殡仪馆冷库的寒气裹着福尔马林味，陈野的解剖刀撬开3号冷藏柜。整排胰岛素笔芯在绿光下泛着诡异的蓝，扫码显示这批药早在半年前就被患者家属申请销毁。
"冷冻尸体每天电费三百八。"火化工老刘的胶鞋碾过满地空药盒，"沈主任说死人比活人金贵。"他忽然掀开17号冰柜，裹尸袋里塞满未拆封的靶向药，"这些可是从癌症病房回收的'空盒'。"
陈野的手机闪光灯照亮药盒内壁，残留的粉末在镜头下结晶成428字样。突然响起的尸袋拉链声里，张雨桐裹着貂皮大衣现身："陈医生半夜盗尸，是想坐实勾结药贩子的罪名？"她踢翻的冰柜里，滚出林蕊的主治医师——本该在瑞士疗养的肾内科主任。
第三幕：注射器里的黄昏
糖尿病科弥漫着甜腻的腐烂气息。陈野抓住护士长往胰岛素泵里兑蒸馏水的手，针头在挣扎中扎进她脖颈。淡黄色液体喷射到血糖仪上，数值瞬间飙到"HI"。
"你们给患者打的是勾兑液！"陈野掐住她咽喉，白大褂口袋掉出殡仪馆寄存单——家属领走的骨灰盒里，藏着未使用的进口降糖药。
林蔓突然撞开配药室的门，护士服染满透析液："沈婷婷在试药！"她摔碎的安瓿瓶里爬出活体线虫，"上周死的糖尿病患者......在停尸房......手指还在动......"
张雨桐的纪委证拍碎配药台玻璃，指尖挑起半截虫尸："这玩意在沈家海外实验室的饲料清单上，每克比黄金贵三倍。"她孕肚抵住陈野后背，"你猜患者自费买的'特效药'，是不是在养这些寄生虫？"
第四幕：医嘱上的卖身契
医务处档案室霉味刺鼻，陈野用林蕊的透析管撬开加密柜。整排死亡证明存根里夹着器官捐献同意书，患者家属签名处都印着428开头的指纹——来自糖尿病科那台带印泥的血压计。
"陈医生翻够了吗？"沈婷婷的细高跟踩住他手背，"这些可是合规的临床实验。"她甩出文件夹，林蕊的病历赫然在列："晚期肾衰竭患者自愿试药，每小时补贴三十元。"
林蔓突然举着手机录像闯入，屏幕里护士正给昏迷患者按手印："我妹妹连笔都握不住，怎么签的知情同意书？"她扯开护士站窗帘，后面整墙的胰岛素空盒正在渗漏，蚂蚁在糖液里堆出沈氏药业LOGO。
第五幕：血糖仪上的罪证
ICU的蓝光下，陈野将伪造的胰岛素泵接上警用测谎仪。当张雨桐给垂死的药贩子注射葡萄糖时，血糖曲线突然暴露出428个异常峰值——与沈家海外账户的洗钱频率完全同步。
"这是慢性谋杀！"陈野扯断心电监护电极片，患者胸口浮现条形码——扫码显示他是某靶向药的"优质试药员"，家属已签完遗体捐赠书。
林蔓突然掀开护士裙，大腿内侧的针孔组成沈氏药业股票代码："当年他们给我注射促排卵药时，说过这是'提高护理水平的新技术'。"她摔碎的血糖仪里，芯片正在向海外传输患者实时数据。
警笛声响彻住院楼时，张雨桐的羊水混着血水染红纪委证。她将枪口对准药贩子太阳穴："说！那些替换的胰岛素......"突然的胎动让她踉跄跪地，陈野接住坠落的枪，看见林蕊的透析管正涌出黑色血块——里面漂浮着沈婷婷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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