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莱有种脸皮被撕下来的感觉,看向众人,那些陌生的脸上都挂着戏谑的笑意。
他们在嘲笑她!
没错,这些和魏小小是一伙的,当然会看不惯她。
呵,虚伪。
“不管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泼我水的事实,你向我道歉!”
魏莱逼近,拽着魏小小手腕说,语气强势。
“我不!”
“你道不道歉?”
“啊呸,你哪有脸让我向你道歉的,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只是泼你点水就受不了了?你可真有意思!”
魏小小这两天简直受够了,她从未如此憋屈过,自从魏莱回来,她在家的地位直线下降,每天都会莫名其妙的挨骂。
不仅是亲爹亲娘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就连她弟弟魏生也变了,明明一开始说好坚决站在她这边。
才几天?
就彻底倒戈到对方阵营,还每次都用一副‘你真过分’的脸看着她说。
“二姐,大姐好不容易才回家,你让让她怎么了?”
这一幕直接给魏小小气成河豚,连头发丝都在抗议。
凭啥要她让!
更过分的是,许阿妹不知脑子哪根筋抽了,为了逼她就范,私自跑到学校里去闹着退学费,不准她再去上学。
得知此事,她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场大的。
哭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趁魏莱不注意,倒了她一身洗菜水,顿时气顺了,脑子也清明了。
当即她做下一个决定,她必须把人赶走,否则这日子过不了一点!
“你个贱人!”
魏莱抓狂,气得全无理智,只想狠狠收拾魏小小一顿,反正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也不在乎更丢脸一点。
想通之后,她直接扑上去薅住魏小小的头发扇嘴巴子。
魏小小能是好欺负的?
过去的十七年里,她虽然整日和小屁孩蹲在巷子里玩泥巴,打游击,但没少看巷子里的人干架,多少学到点皮毛,就是刚上手的时候还不甚熟练,吃了点亏。
“你才是贱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垃圾,敢让我嫁人,我拉着你同归于尽啊啊啊!”
新仇旧恨一起算!
众人只感觉眨眼的功夫这俩姑娘就打起来了。
还是那种小学生打架的既视感,一点不过瘾,看得大家伙儿又困又着急。
薅她呀!
咬她呀!
扒拉她呀!
眼看着魏小小因为毫无经验而被反打,众人心底抓心挠肺的难受,好歹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咋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个外来户欺负了?
但让他们亲自下场欺负个小姑娘,好像…… 没什么下不去手的!
在正义面前不分男女,不分年纪,只图心安。
虽然大家经常干架,但默契这一块绝对杠杠的,互相递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想的啥。
可正当他们撸起袖子准备上场时,就听见‘嗷’的一声。
赵老太举着一个尿壶从天而降,精准扣到魏莱脑袋上,黄色液体从四周淅淅沥沥往下流,浸湿衣服。
一时间,万念俱寂。
魏小小缩回手,退避三舍,任由魏莱站在原地颤抖。
什么新仇旧恨,在尿壶面前都不叫事,她其实还可以忍忍。
“敢欺负我们巷子里的人,我看你是不晓得马王爷有几只眼!”
赵老太叉着腰,一脸嘚瑟。
众人眼前的她仿佛在发光,闪瞎了一众老眼。
该死!
又被她抢先一步,这么拉风的出场方式他们怎么没想到?
赵老太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可恶。
“接接我,接接我,太高了。”
这时,上方又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抬头一望,嗬,赵老太的好朋友沈方初还坐在墙头,浑身写满惊慌失措,往前不敢跳,往后也不敢跳,一整个骑虎难下,前后为难。
赵老太还没耍完帅,蹙眉回头,啧了声。
“这么点高度你咋不敢跳?你像我刚刚那样,一个健步爬上墙,再使劲跳下来,要不然咋能准确无误的把尿壶塞她头上,这个就叫技术。”
众人呵呵,白眼翻出天际,听她吹牛。
虽然不屑,但好想学习赵老太的骚,毕竟谁不想成为枯水巷最拉风的老太太?
“不行不行,你扶我一把。”
沈方初局促不安,这和爬屋顶压根不是一回事儿,太没安全感了。
最终,在赵老太碎碎念的搀扶下,她才下墙。
两人刚站稳就对上一道怨恨满满的视线。
魏莱不知何时把尿壶取下来,拎在手里,头发丝贴着头皮散发出又骚又腥的味道,叫人纷纷往后退。
赵老太挺了挺胸,“瞪啥?你还好意思瞪我?你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敢摸着良心对天发誓吗?十多年不回来,一回来就撺掇你妹妹嫁个地中海老头,你良心呢?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被人贩子拐走了?”
一连n问,给魏莱气得喉咙发出‘嗬嗬’的粗喘。
她就知道这个大院里没有一个好人!!!
他们全都向着魏小小,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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