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虽然债券风波逐渐尘埃落定,陆鑫觉得丢掉了烫手山芋如释重负,但是他心里对傅家的反应却也并未松懈。
因此,这段时间他将精力投入鑫海资本,亲自调教那些刚入行的“嫩苗”交易员,用实战案例打磨他们的眼光与心态。
他想将他们,打造成一支金融锋刃。
而忙碌间隙,他的指尖会不经意间划过屏幕,点开那个熟悉的绿色图标,给沈梦雪发去一两句简单的问候。
起初,信息往来如常,还有点甜蜜。
她会分享些琐碎的日常,比如新发现的咖啡馆,或者吐槽一个某个难缠的合作方,跟身边的人和事。
他也会吐槽一下,公司里的菜鸟们。
每每当陆鑫看着那些纯朴的文字,仿佛能看到她清冷面容下偶尔流露的生动。他回复时,嘴角会不自觉带上笑意,那是他心里的宁静港湾。
然而,这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几天后,他们交流信息的频率骤然降低。
从一天十几条,几十、上百条信息,变成一天一条,再到最后,常常是陆鑫发过去一条,石沉大海,或是隔了大半天,才收到一个简短的“嗯”或“在忙”。
而那冰冷的字眼,像无形的针,悄然刺破了他心底的暖意。
起初,他以为是沈梦雪那边也事务繁忙,或是她需要时间消化债券事件带来的家族压力。
他理解她的处境,并未过多催促,只是将那份渐生的疑虑压在心底,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直到半个月之后,终于,新手交易员们在他的严苛调教下渐渐有了一点点模样,能让他们开始能独立处理一些不太复杂的策略。
陆鑫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可以回归久违的闲暇时光回归。
这时,几乎是立刻,他想到了那个女孩沈梦雪。
这些天累积的思念,和那丝被冷落的不安交织在一起,他迫切地想要见她,拥抱她温软的身体,嗅闻她发间的冷香,用真实的触感驱散心头那点阴霾。
因此,他发信息约她晚上见面。
然而,他发出的信息如预料般没有回复。
等了半天,也没见回复,他皱眉,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是冰冷而规律的忙音——被挂断了。
再打,关机。
这时,一丝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陆鑫没有丝毫犹豫,抓起车钥匙直奔沈家。
这一次,门卫没有阻拦,但来到沈家,雕花的铁艺大门却紧闭,管家在门禁系统里露出公式化的脸。
“陆先生,抱歉,小姐吩咐过,今天不见客。”
“我是陆鑫。”他强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抱歉,陆先生,小姐特别交代了,尤其是您。”管家的声音毫无波澜,“她不想见任何人,请您理解。”
闻言,陆鑫的心沉了下去。他站在门外,看着那栋熟悉的、曾对他敞开大门的宅邸,此刻却像一座冰冷的堡垒。
他第一次尝到了被拒之门外的滋味,而且那个对象,还是半个月才跟他滚完床单的沈梦雪。
他不信邪。
第二天,第三天,他如约而至,只想要一个答案。
可是,一连几天她都了无音讯,沈家管家依旧如第一天般礼貌而坚决地将他挡在门外。
每一次的拒绝,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缓慢地切割。
直到第三天傍晚,当他再次被拦下时,管家递出了一个素白的信封。
“陆先生,小姐让转交给您的。”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股极其淡雅、属于沈梦雪的冷香若有似无。陆鑫接过,指尖竟有些微颤。
他回到车上,深吸一口气,撕开封口。
信纸是沈梦雪惯用的、带着淡雅香氛的昂贵纸张。
上面的字迹清冷有力,却透着一股刻意为之的疏离:
陆鑫: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在飞往伦敦的航班上了。
我这去念个艺术史硕士,换个环境,也换种活法。
你不必找我,也不必再联系。
过去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成年人的游戏。
你很优秀,也很迷人,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确实挺有趣,也让我见识了不少。
但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我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新鲜感过了,自然就该散场。
呵呵!你认真了?那倒显得我有点过分了。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
傅家的事,你做得漂亮,但也彻底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好自为之。
别再来沈家,更别试图找我。这样对大家都好。各自安好,永不再见。沈梦雪执笔
信纸上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扎进陆鑫的眼底、心头。
他反复看了三遍,确认那确实是沈梦雪的笔迹。
但那冰冷、刻薄、甚至带着一丝轻佻的语气,与他记忆中那个清冷、聪慧、偶尔流露出柔软的女子判若两人。
“呵呵!原来玩玩而已吗?…你新鲜感过了…让我们好聚好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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