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骑着他那匹威风的枣红马,一路驰骋,穿行在山川之间。马蹄声清脆有力,惊起林间飞鸟,扬起淡淡尘土。他怀揣着对天下诸山的好奇与探索的渴望,自十六岁离家游历以来,已经走过了无数名山大川。他的行囊里装着一本厚厚的游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地的风土人情和奇闻异事,有些页面还夹着当地采摘的奇异花草,虽已风干,却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一日,他行至婴侯山脚下的一处村落,在村中老茶馆歇脚时,听得邻座几位白发老者正在谈论一座神秘的山峰。
“要说这婴侯山以东五十里处,有座大孰山,那可真是个人间仙境啊。”一位拄着桃木杖的老者捋着花白胡须说道,“我年轻时曾误入其中,那山中的溪水清甜可口,饮之令人神清气爽;山上的白石头在月光下会泛出柔和的光芒,照得整座山如同白昼。”
另一位戴着斗笠的老农接口道:“可不是嘛,我祖父那辈人说,那山里还住着神仙哩。每逢月圆之夜,就能听见山中传来缥缈的仙乐,有时还能看见五彩祥云环绕山巅。”
阿风听得入神,忍不住凑上前去,恭敬地问道:“各位老先生,晚辈阿风,素爱游历名山,方才听闻诸位谈及大孰山,不知可否多告知一些详情?”
老人们见这年轻人彬彬有礼,且对山川有着诚挚的热爱,便热情地邀他同坐。拄杖老者眯着眼睛说道:“年轻人有此志向甚好。不过那大孰山可不好找,山中路径错综复杂,外人极易迷路。更有人说山中时有异兽出没,不是寻常人去得的地方。”
“晚辈不怕艰险,”阿风眼神坚定,“这些年来,我也曾攀过险峰,渡过急流,只为见识这天地间的奇景。”
老人们相视而笑,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所知的大孰山情况娓娓道来。阿风仔细听着,不时在游记本上记录着关键信息,心中已暗暗决定要前往一探究竟。
次日清晨,阿风备足干粮饮水,骑着枣红马踏上东行之路。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他身着青色劲装,外罩一件半旧的羊皮坎肩,腰间佩着一把祖传的青铜剑,剑柄上镶嵌的绿松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
一路上,山势渐陡,林木愈密。阿风不时拉住缰绳,让马儿缓步前行,自己则仔细观察着四周景致。山路两旁,野花烂漫,粉的、黄的、紫的,点缀在翠绿的山野间,宛如一幅生动的织锦。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忙碌穿梭,发出嗡嗡的声响,与远处传来的鸟鸣相和,奏出一曲山间交响。
正午时分,阿风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歇脚。他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分了些给枣红马,自己则靠坐在粗壮的树根上,一边咀嚼着面饼,一边打量着四周。这时,一位樵夫扛着一捆柴火从山下走来,阿风连忙起身打招呼。
“这位大哥,请问往大孰山去是该走这条道吗?”
樵夫放下柴捆,用汗巾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打量着阿风:“小哥是要去大孰山?那可还得走大半日哩。不过...”樵夫压低了声音,“那地方邪门得很,我上月去打柴,明明是大晴天,却忽然听到山中传来怪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哭嚎,吓得我赶紧往回跑。”
阿风谢过樵夫的好意提醒,却并未动摇决心。歇息片刻后,他再次骑上马背,继续向东行进。越往东走,山路越发崎岖,有时甚至看不出明显的路径,全凭枣红马敏锐的直觉和阿风辨别方向的能力前进。
夕阳西下时,阿风终于远远望见了大孰山的轮廓。那山巍峨耸立,远看如一位巨人俯视着周遭群山。山腰间云雾缭绕,霞光穿透云层,为山峰镶上一道金边,果然气象非凡。阿风心中激动,拍了拍枣红马的脖子:“好伙计,我们快到了。”枣红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昂首长嘶一声,加快了脚步。
抵达山脚下时,暮色已浓。阿风决定先在山脚歇息一晚,明日再上山探访。他寻到一处避风的山坳,生起篝火,简单用了晚餐后,便靠着行囊躺下。夜空如洗,繁星点点,山风轻拂,带来阵阵草木清香。阿风望着满天星斗,心中充满对明日探险的期待,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山坳,阿风便醒了。他收整好行装,将枣红马拴在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自己则背着必要的物品,徒步进山。
刚一进山,便听到潺潺流水声,如鸣佩环,清脆悦耳。阿风循声而去,拨开茂密的灌木,只见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从山涧奔涌而出,水击石上,溅起朵朵银花。溪底铺着各色卵石,被水流冲刷得圆润光滑。三五成群的鱼儿在水中游弋,时而静止,时而迅疾游动,阳光透过水面,在鱼鳞上折射出斑斓光彩。
“这定然就是老人们说的杀水了。”阿风喃喃自语,蹲下身掬起一捧溪水。水质清冽甘甜,饮之果然令人精神一振。他沿着溪流向上游行进,不时驻足观察两岸的奇花异草。有些花朵形状奇特,颜色艳丽,是他从未见过的品种,他便小心地采摘一些样本,夹在游记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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