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蒙特利尔。吉尔·维伦纽夫赛道,这条以传奇车手命名的赛道,正以其独特的魅力迎接着F1大军的到来。长长的直道考验着引擎的极限马力,而“冠军墙”则像一个沉默的警示,提醒着每一位车手这里的凶险。
林逸风站在维修区,摩纳哥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但那份屈辱感早已转化为他胸腔内熊熊燃烧的烈焰。他要在这里,在法拉利曾经留下过辉煌印记的赛道上,重新证明自己。
然而,周五的练习赛一开始,现实就给了他一记闷棍。法拉利的SF70H赛车,在长直道上凭借着升级后的动力单元,速度尚可,但一进入中低速弯角,赛车便显得异常挣扎,笨拙得像一头陷入泥潭的公牛。更要命的是,轮胎的衰竭速度快得惊人。
“罗伯托,我们在慢速弯损失太多时间了!赛车推头严重,后轮也抓不住地!”林逸风在无线电里对他的比赛工程师罗伯托·奇亚帕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模拟器里的数据和现实赛道的反馈,在此刻出现了令人不安的偏差。
“我们正在看数据,Ethan。尝试调整一下刹车偏置,下一圈进站,我们调整前翼角度。”罗伯托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
回到P房,林逸风摘下头盔,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防火头套。他大步走到数据屏幕前,与罗伯托以及几位工程师激烈地讨论着调校方案。他语速极快,手指在屏幕上不断点划。
“我们可以牺牲一些直道性能,增加尾翼角度、降低悬挂的弹簧硬度来提高低速弯角的抓地力。”
“高速赛段这么长,这样做恐怕得不偿失啊。”罗伯托·奇亚帕,这位经验丰富的意大利工程师,眉头紧锁,不时与林逸风交换着意见,但进展甚微。SF70H的赛车特性似乎与这条赛道的某些部分格格不入。
舒马赫的幻影在他身边,轮廓依旧清晰。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林逸风和工程师们忙碌。林逸风能感觉到导师目光中的审视,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也是一种鞭策。
“轮胎,Ethan,”舒马赫的声音终于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凝重,“这条赛道对轮胎的攻击性很强,SF70H的特性放大了这个问题。你需要在驾驶中更细腻地控制,但赛车调校必须找到平衡。”
讨论一度陷入僵局,林逸风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这一幕,恰好被在维修区游弋的媒体记者用长焦镜头捕捉到。很快,网络上便出现了“法拉利新星与工程师激烈争执,车队内部疑似不和”之类的标题。
杰克·哈里森的电话几乎是立刻就打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Ethan,控制一下你的情绪!我知道你很急,但现在不是激化矛盾的时候。媒体已经开始捕风捉影了。”
练习赛后的混合采访区,林逸风面对着闪光灯和各路记者探究的目光,被迫进行“官方”回应。“我和罗伯托只是在进行正常的赛车调校讨论,我们都希望赛车能更快,这很正常。”他努力挤出一个符合“围场音爆小子”人设的轻松笑容,但眼底深处的那一丝烦躁却难以完全掩盖。内心OS:正常个鬼,这车慢得像乌龟!
周六的排位赛,天空有些阴沉,似乎随时会降下雨水。吉尔·维伦纽夫赛道的变数因此又增添了几分。
林逸风坐在赛车里,赛前仪式般地轻敲了三下方向盘中心的跃马队徽,闭上眼。“赛道记忆宫殿”全力运转,每一个刹车点,每一个弯心,路肩的每一丝细微颠簸,都在他脑海中以三维立体的形式呈现。
“Ethan,记住,轮胎是关键。”舒马赫的声音适时响起,“在保证单圈速度的同时,尽可能保护轮胎,尤其是左后轮。出弯时油门要更线性,避免不必要的空转。”
Q1、Q2波澜不惊,法拉利赛车的挣扎依旧可见,但林逸风凭借着对赛车近乎变态的精准控制和舒马赫在关键节点上的细微提示,总能压榨出额外的零点几秒。进入Q3,梅赛德斯双雄依旧强势,红牛的维斯塔潘也展现出强大的竞争力。
林逸风的第一个计时圈,成绩并不理想,仅仅排在第五。
“轮胎温度上升太快了,罗伯托。”
“冷静,Ethan,你还有机会。专注于你的节奏。”
最后一个飞行圈。林逸风将所有杂念抛诸脑后,世界仿佛只剩下他、赛车、以及舒马赫那如同GPS般精准的指引。
“这个弯,晚一点进弯,利用路肩,对,就这样!”
“稳住油门,感受后轮的极限……”
冲线!
P房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屏幕。数据刷新——第三名!
“Yesssss!P3!”奇亚帕激动喊道。
林逸风成功地将SF70H送上了第二排发车位,仅次于汉密尔顿和博塔斯!而他的队友维特尔,则在挣扎中仅仅获得了第六。镜头扫过维特尔,德国人摘下头盔,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大屏幕,那眼神复杂难明。林逸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汗水模糊了视线。他没有欢呼,只是默默地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成绩。舒马赫的幻影,似乎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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