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幽影的身影逐渐缩小成黑点，可那声低语还在脑子里盘旋："下次见面，你不会有这么幸运。"
凌晨三点的法医中心走廊，顾清欢的白大褂沾着消毒水味。
她举着脑电波监测仪，屏幕上的曲线像狂风中的旗帜："刚才的精神冲击相当于连续三天不睡觉，再加上......"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林昭的太阳穴，"你主动抵抗时消耗了太多精神力。"
"需要多久恢复？"苏挽月靠在门框上，警服袖子卷到肘部，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她刚才在路上一句话没说，现在却盯着林昭的后颈，那里有片青紫色的淤痕——是刚才撞在车门上留下的。
"至少三天。"顾清欢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后的眼睛泛着柔光，"但他肯定闲不住。"
林昭没接话。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想起幽影紫瞳里的涟漪，想起系统面板上"高阶异能压制"的提示，想起母亲案卷里那句"证据确凿，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阮星眠发来的消息："监控拍到幽影了！
他走的时候在墙上写了字，我拍下来了——'林婉如的冤，才刚开始'。"
他摸了摸胸口的警徽，那里还留着刚才被苏挽月拽住时的温度。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是新的技能解锁提示："检测到精神抗性需求，开放'意识壁垒'兑换（需功德值8000）。"
"我需要训练。"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句誓言。
苏挽月抬头看他，顾清欢的手在监测仪上顿住。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吹得桌上的案卷哗哗作响。
某张纸页飘落在地，林昭弯腰捡起，正是母亲当年的庭审记录最后一页，法官的签名旁，有团被水晕开的墨迹——像极了幽影紫瞳里的涟漪。
"下次，"他对着那张纸说，指腹轻轻抚过"林婉如"三个字，"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夜色更深了。
幽影站在废弃的顶楼天台上，黑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法医中心的方向，紫瞳里泛起笑意。
掌心躺着枚银色怀表，表盘上刻着"暗蚀"的图腾，秒针每动一下，就有缕黑雾钻进表盖缝隙。
"林昭，"他对着风低语，怀表突然发出嗡鸣，"你以为靠那些功德就能对抗命运？"
他转身走向阴影，身后的墙上，用鲜血写着的字迹正在缓缓变淡："二十年前的火，该复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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