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做得出来。
对上他那双带着明显挑衅和威胁意味的眼睛，姜梦蝶所有的反抗勇气瞬间消散。
她紧咬下唇，颓然地松开了抓住门把的手，认命般地将头重重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泄露着内心的屈辱和无力。
她不再挣扎，只是用沉默表达着最强烈的抗议。
苏逸然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姜梦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关好副驾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发动了引擎。
“你要带我去哪里？”姜梦蝶依旧闭着眼，声音干涩而冰冷，充满了不耐烦。
苏逸然单手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又挂上了那抹让姜梦蝶恨得牙痒痒的、仿佛掌控一切的笑容。
“我记得，姜梦溪是可以感知到你所经历的一切吧？就像你也能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
他顿了顿，看到姜梦蝶紧闭的眼皮下，眼球似乎在微微转动，
他语气轻松起来，带着点哄孩子的意味，“所以，我得履行我的承诺，带溪溪去吃好吃的，总不能因为你‘值班’，就饿着我家溪溪吧？”
“哼！”姜梦蝶终于睁开了眼，狠狠剜了他一下，带着浓浓的讽刺.
“既然你这么喜欢溪溪，这么宝贝溪溪，那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溪溪？为什么还要和夏安安在一起。”
“要你管？”苏逸然挑了挑眉，语气轻佻，故意激她。
“我喜欢的又不是你姜梦蝶。我跟谁交往，跟谁不清不楚，那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
“你——！”姜梦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连眼角都染上了一抹红晕。
“我们……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你这个混蛋！”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尖锐的痛苦。
这个事实是她最深的痛楚，也是她所有愤怒和抗拒的根源。
她痛恨被当作替代品，更痛恨这无法分割、无法独立存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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