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热闹一直持续到月上梢头。
随着夜色渐深，聚餐接近尾声，大家围坐在桌旁，惬意地聊着天。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给整个房间铺上了一层银纱。
酥柠泡抱着吉他蜷在沙发角，琴弦还沾着晚餐时蹭上的番茄汁；洛婉萱翘着二郎腿啃最后一块芒果千层，珍珠发夹在月光下闪得人眼花；赵旭东摸着自己恢复的双腿，眼睛亮晶晶地听赵魁宇吹嘘游戏里的“神操作”，嘴角跟着往上翘。
杨少川收拾完餐具后走到阳台处，阳台的纱帘被夜风掀起一角，杨少川的指尖还残留着炒锅的余温。
远处教学楼亮着零星的灯光，像散落在黑绒布上的碎钻。他摸出手机，锁屏上是江滨在花鸟岛夕阳下回头笑的抓拍。
"在偷看女朋友照片？"洛羽不知何时倚在阳台门框上，手里转着那顶粉色蕾丝贝雷帽，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杨少川没回头，只是把手机揣回口袋："你怎么不去凑热闹？"客厅里传来赵魁宇和赵旭东的笑闹声，夹杂着酥柠泡跑调的吉他弹唱。
"看他们耍宝不如看你发呆。"洛羽走到他身边，将贝雷帽扣在晾衣绳上，"说真的，花鸟岛那趟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以前你连朋友圈都懒得发，现在手机屏保都快成江滨个人影展了。"
“这样不挺好的吗？”杨少川轻声说道，“她...给我带来了改变。”
洛羽忽然笑出声，指节敲了敲杨少川的后背："你小子现在说起话来都带甜味儿了。"他仰头望着月亮，银链在贝雷帽上晃出细碎的光，"不过说真的，看到你这样挺好。以前你总像揣着块冰，现在总算有烟火气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存在。”
“你还真的是喜欢他呢。”洛羽的语气中似乎有些无奈。
“当然。”杨少川嘴角微微上扬，“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解散了吧，别忘了，我们明天早上都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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