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晋阳废墟,残玉现世
漳水之战后三月,晋阳城的断壁残垣间,野草已漫过半人高的墙基。几个裹着破毡衫的身影正蹲在焦土中翻找——他们是后晋宗室石弘的旧部,为首者腰间挂着半块褪色的“晋”字玉珏残片,正是从漳水河畔的碎铁堆里捡来的。
“将军,您看!”一名瘦高个突然扒开瓦砾,露出半截刻着“晋”字的青铜碑,“这碑下压着块玉片,和将军您那半块……”
石弘的旧部首领石昭猛地扯下破毡帽,露出额间狰狞的刀疤。他颤抖着捧起玉片,与腰间的残珏比对——缺口严丝合缝!月光下,两枚玉片发出幽蓝微光,竟在地面投出完整的“晋”字虚影。
“天命……回来了。”石昭的声音发颤,“当年石皇爷(石敬瑭)说,‘晋’字玉珏分持两地,待天时地利人和,便能重聚。今日,我等便是那‘人和’!”
他身后,二十余骑后晋残兵突然从废墟中跃出,每人手中都举着染血的“狼首刀”——正是石敬瑭旧部的家传兵器。石昭抽出腰间的短刀,在玉片上划出血痕:“传我将令:北连契丹残部,南结南唐李璟,西通后蜀孟知祥!凡响应者,共享‘晋’字天命!”
---
第二章:南唐密使,暗潮初涌
建康(今南京)的南唐宫殿里,元宗李璟正对着案上的“晋”字玉珏残片皱眉。三天前,一名自称“晋室忠臣”的密使夜访金陵,献上这枚残玉,并带来石昭的血书:“晋玉重光,天命复归。愿与江南共图中原。”
“陛下,这玉珏……”枢密使宋齐丘抚着胡须,“《旧五代史》载,石敬瑭称帝时,曾铸‘晋’字双珏为‘天命信物’。当年契丹灭晋,双珏一碎于漳水,一毁于洛阳。如今这残片现世,怕是要搅动天下。”
李璟的目光扫过殿外——南唐的“玄甲军”正在校场演练,枪尖挑着的“唐”字旗在风中猎猎。他冷笑一声:“宋卿,你说这玉珏是祸根?”
“非祸非福,是契机。”宋齐丘压低声音,“我南唐据长江之险,若能联合后晋余孽、后蜀孟氏,再借契丹之力……”他指向地图上的中原,“这天下,未必仍是后汉的!”
与此同时,成都的后蜀皇宫里,孟知祥正将玉珏残片按在《蜀王本纪》的拓片上。拓片中“蚕丛纵目”的画像下,竟浮现出一行小字:“晋玉归位,蜀道通天。”他的儿子孟昶凑过来,指尖划过玉片:“父王,这是……”
“这是机会。”孟知祥将玉片收入锦盒,“当年先帝(孟知祥)入蜀时,曾得石敬瑭密信,说‘晋玉在,蜀道安’。如今玉珏现世,我儿可率‘神臂弩营’北上,与晋军会师于汉中。”
---
第三章:佣兵之王,箭破狼骑
后汉的雁门关外,哲别的追魂箭正穿透最后一层盾阵。他身后,阿提拉的匈人骑兵如潮水般涌来,骨杖上的狼牙与袁绍的虎贲槊共鸣,震得地面嗡嗡作响。
“李将军!后晋残兵从西谷口杀来!”斥候的喊声响彻山谷。
李存孝的火蹄驹喷出火星,浑铁枪划出一道火弧:“来得好!某这火蹄驹,专克他们的‘狼首刀’!”
话音未落,山谷中涌出数百名后晋残兵。他们身披重甲,手持染血的狼首刀,为首者正是石昭——他的左眼戴着青铜眼罩,那是当年被李存孝刺瞎的旧伤。
“李存孝!”石昭的声音嘶哑如狼嚎,“你杀我兄长,毁我玉珏,今日便用你的血祭旗!”他抽出腰间的短刀,刀身上的狼王鬃毛突然竖起,“狼骑听令!杀!”
李存孝的火蹄驹迎头撞上石昭的狼首刀。火星与刀光迸溅间,石昭的短刀竟擦着李存孝的脖颈划过,在他肩甲上留下一道深痕。
“好刀!”李存孝大喝,浑铁枪反转,枪杆缠住石昭的手腕。火蹄驹的四蹄踏碎石昭的重甲,火星溅在他的脸上,竟烧穿了他伪装的疤痕——这张脸,竟与当年石敬瑭的画像有七分相似!
“原来你是石重贵(石敬瑭侄子,后晋末帝)的遗孤!”李存孝恍然大悟,“难怪你对‘晋’字玉珏如此执着!”
石昭突然暴起,口中发出狼嚎般的怪叫。他的短刀化作黑雾,竟能穿透李存孝的枪杆!李存孝这才发现,刀身上竟刻着契丹萨满的咒文——“以血为媒,以魂为引”。
“小心!”哲别的“追魂箭”破空而至。三支羽箭分别钉在石昭的咽喉、心口、丹田,却都被黑雾吞噬。石昭的笑声震得山谷回响:“李将军,你杀得了我的身,杀不了我的魂!这‘晋’字玉珏,早与我融为一体了!”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黑雾中竟伸出无数狼爪,将李存孝的火蹄驹撕成碎片。李存孝坠地时,浑铁枪擦过石昭的天灵盖,却只留下白痕——他的身体,已半妖半人。
“哲别!”李存孝咳出黑血,“用你的箭……射我的心!”
哲别颤抖着举起长弓。箭簇上的“晋”字泛着幽蓝光芒,那是他用契丹狼王的脊骨所制。弓弦绷断的刹那,箭簇如流星般刺入李存孝的胸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