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殇?" 他眯起眼,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无人应答,唯有窗外魔鸟啼鸣。
他试着挣了挣,锁链立刻收紧三分,在瓷白腕骨上勒出浅红痕迹。更诡异的是,体内流转的仙元竟如泥牛入海,被某种禁制彻底锁住。
"……玩这种把戏?" 尘九清冷笑,突然发力扯动锁链,整张寒玉床随之震颤。床柱恶兽的眼珠突然亮起红光,锁链上浮现出细密的咒文——竟是玉虚宫禁术"缚仙诀"的变体。
**"别白费力气。"** 低沉的嗓音从阴影里传来。
陌殇缓步走近,白发未束,散落在鎏金黑袍上。他指尖把玩着一枚羊脂玉扣,正是尘九清昨夜中衣上的系带。逆光中,他暗金色的瞳孔竖成一线,像盯住猎物的凶兽。
"你疯了?" 尘九清眯眼看他,非但不怒,反而勾起唇角,"用我教的术法来锁我?"
陌殇低笑一声,单膝压上床榻。锁链哗啦作响间,他俯身逼近,呼吸灼热地拂过尘九清耳廓:"不是疯了……" 鎏金护甲挑开松散衣襟,**"是终于想通,该怎么处置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尘九清挑眉:"比如?"
"比如……" 陌殇的唇贴上他颈侧淡去的咬痕,犬齿轻轻研磨,"原身想折断你傲骨的方式……" 掌心突然按住他丹田,**"我换种用法。"**
尘九清闷哼一声,仙胎残留的敏感让他腰肢发软。他嗤笑着抬腿抵住陌殇腰腹:"就这点本事?"
鎏金护甲猛地扣住他膝弯。陌殇眸色暗得吓人,将人彻底压进锦被时,床柱恶兽竟发出餍足的嘶吼。
**"试试看?"**
---
**驯服**
锁链不知何时松开了,尘九清反手扣住陌殇后颈,指尖深深陷入那人白发。
"……你倒是学得快。" 他喘息着讥讽,唇上还沾着咬破的血珠。
陌殇低笑,指腹抚过他腰侧旧伤——三百年前玉阙剑留下的贯穿痕,如今成了他最熟悉的印记。鎏金护甲不知何时卸下了,裸露的指尖沿着那道疤细细描摹,激起一阵战栗。
**"不是学得快……"** 他吻上尘九清眉间残存的仙纹,嗓音里带着恶劣的满足,**"是这三百年来,每个日夜都在想……"**
尾音淹没在交缠的呼吸里。尘九清突然翻身将他反制,墨发垂落如幕,遮住两人紧贴的胸膛。他指尖抵在陌殇心口,那里有一道新愈的剑伤——是昨日为净化恶念自刺的痕迹。
"那现在,满意了?" 他压低嗓音,指尖划过结痂的伤口。
陌殇任由他压制,喉结滚动:"还不够。"
"贪得无厌。" 尘九清冷笑,却低头咬住他喉结。
闷哼声中,陌殇掌心贴上他后背,将人彻底按进怀里。窗外突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雨滴砸在琉璃瓦上如战鼓轰鸣。
**"对。"** 他在雷声中哑声承认,**"对你……我永远贪得无厌。"**
---
**永恒**
翌日清晨,暴雨初歇。魔宫外的曼珠沙华被雨水洗得艳红,像泼了一地鲜血。
仙鹤清鸣划破长空,玉虚宫使者战战兢兢跪在阶下,捧着的鎏金请柬上"玄霄"二字刺目如朱砂。
陌殇倚在王座上,白发间掺杂的黑发已近半数。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块冰晶碎片——里面封存着昨夜从尘九清发梢取下的银丝。使者还未开口,他指尖一搓,请柬瞬间燃起幽蓝火焰。
"滚。" 他懒懒道,火焰却追着使者烧出三里地。
寝殿内,尘九清斜倚软榻,墨发间银丝又少了几缕。他指尖逗弄着怀中的婴孩,孩子心口的仙纹正与他自己眉间残印共鸣,流转出淡金光芒。
"不怕他再来找麻烦?" 他懒懒问道,看着陌殇踏着满地灰烬走来。
魔尊俯身时,发梢还带着焚烧请柬的焦味。他捏住尘九清下巴,拇指擦过那微肿的唇瓣:"他敢来,我就让他尝尝……" 突然将人打横抱起,**"什么叫生不如死。"**
尘九清大笑,指尖划过他心口剑伤:"魔尊陛下好大的威风。"
陌殇挑眉:"仙尊不满意?"
"满意。" 尘九清勾住他衣领扯近,在耳畔低语,**"尤其是昨夜……锁链的用法。"**
鎏金护甲猛地收紧。陌殇眸色骤暗,抱着人转身就往内殿走。
窗外,最后一缕黑雾在阳光下消散无踪。从此天上地下,再无人能威胁他们。
唯一的恶念,也终将化作最缠绵的锁链,生生世世,困住两颗彼此折磨又相互救赎的心。
喜欢枕中二十一克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枕中二十一克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