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鹤》——命定之绊,破茧成蝶**
**「他生来就该是云端上的人。」**
大晟废太子宁玄,曾七岁赋诗,十二岁舌战群儒,却在宫宴上被一杯毒酒废了双腿,沦为政治弃子,送去北燕和亲。花轿入城那日,暴雨倾盆,百姓讥讽"残废配疯犬",而他掀开轿帘,对上的是一双同样不甘的异色瞳孔——北燕七皇子沈陌尘,银发如霜,暴戾如狼,亦是权力博弈下的牺牲品。
**「你我都是笼中兽,何必互相撕咬?」**
从针锋相对到命脉相连,宁玄的炎阳脉与沈陌尘的寒髓蛊,原是两国皇室精心设计的枷锁,却在日夜相伴间化作最炽烈的羁绊。他为他彻夜按摩腿疾,他为他孤身取药墨发成雪;他笑他暴躁如疯犬,他骂他嘴硬如冻鹤。雨季缠绵时,沈陌尘颈后的蛇形伤疤泛着幽蓝光泽,而宁玄膝上的旧伤,亦在触碰间绽开诡艳纹路——原来他们早被同一场阴谋选中,成为彼此唯一的解药。
**「试试?」**
红烛高烧的合卺夜,瘸子与疯犬的博弈,始于一场故作凶狠的试探。他讥讽他"七殿下这是要逃?",他反唇相讥"老子怕压死你!",却在疼痛发作时十指紧扣,在寒毒反噬时以血相哺。当北燕皇陵的千年寒髓映出双鹤交颈之影,当两国联军的铁骑围剿命契之光——他们终于明白,这场始于算计的婚姻,早已在肌肤相亲间,写就了比诅咒更深的誓言。
**「我要的不是你的血,是你这个人。」**
古雅如宫廷工笔,炽烈如烽火狼烟,《笼中鹤》以细腻笔触勾勒出一对伤痕累累的灵魂,如何在权谋倾轧间相拥成盾。这里有禁欲者失控的银发,有倨傲者红透的耳尖,更有雨夜祠堂里交握的双手,与寒髓泉下交融的呼吸。当命契之鹤终破笼而出,你我将见证,最锋利的刀刃如何铸成最温柔的归宿。
——「七殿下,这次换我守护你。」
《笼中鹤》
雨水顺着青瓦滴落,在石阶上敲出连绵的声响。北燕的雨季总是来得突然,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草药苦涩的气息。
宁玄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鎏金手炉搁在膝头,却暖不了那早已坏死的骨头。他指尖泛白,死死攥着书页边缘,面上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案上的药已经凉了第三回,黑褐色的汤药表面凝着一层薄薄的膜。
帘子被粗暴地掀开,带进一阵潮湿的风。沈陌尘站在门口,满头银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额前。他手中端着一碗新煎的药,热气蒸腾而起,模糊了他那双异色瞳孔。
"喝药。"他将药碗重重放在案上,瓷底与木案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宁玄终于从书页间抬起眼,目光扫过那碗药,又落在沈陌尘脸上。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七殿下这是要毒死我?"
沈陌尘没说话,只是盯着他。那双眼睛——一只是如血的赤红,一只是深不见底的黑——像是能看透人心。宁玄忽然觉得不自在,移开了视线。
"你头发怎么了?"他状似随意地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
沈陌尘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他:"淋了雨。"
骗人。宁玄在心里冷笑。那分明是根根银白,像是被什么抽走了所有生机。但他没再追问,只是伸手去够那碗药。指尖刚触到碗壁,一阵剧痛就从膝盖窜上来,他手一抖,药碗倾斜,滚烫的药汁泼在手上。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却倔强地不肯缩手。
沈陌尘猛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只手冰凉得不像活人,却有力得惊人。宁玄挣了挣,没挣脱。
"放开。"他冷声道。
沈陌尘充耳不闻,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他手上的药汁。宁玄的手修长白皙,此刻却被烫得通红。沈陌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多管闲事。"宁玄嗤笑,却任由他动作。沈陌尘的手上有茧,粗糙的触感蹭过他的皮肤,让他想起很久以前,在东宫练字时,太傅握着他的手纠正笔锋的感觉。
窗外的雨声渐大,宁玄的膝盖开始一阵阵抽痛。他咬紧牙关,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沈陌尘忽然松开他的手,单膝跪地,双手按上他的膝盖。
"你干什么!"宁玄猛地后仰,后背撞上软榻的靠背。
沈陌尘抬头看他,异色双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妖异:"疼就说出来。"
宁玄冷笑:"七殿下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话音未落,一阵剧痛袭来,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沈陌尘的手已经按在他的膝盖上,力道适中地揉捏着。那双手仿佛有魔力,疼痛竟真的减轻了些。宁玄闭上眼,睫毛轻颤。他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比那些汤药管用得多。
"为什么?"他轻声问。
沈陌尘的动作顿了顿:"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些?"宁玄睁开眼,直视着他,"我们不过是政治联姻,你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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