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无尘的"悉心指导"下,阎落落终于能熟练地挽着他的胳膊,甚至能面不改色地唤他一声"相公"了。
当然,这其中的关键,全赖夜无尘的"循循善诱"。
"太僵硬了,"夜无尘叹气,捏了捏她紧绷的手臂,"你现在看起来像被我绑架了似的,我难道长得很像人贩子?"
阎落落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想吗?谁让你这张脸……"她顿了顿,硬生生把"太勾人"咽了回去,"……太让人不自在!"
夜无尘挑眉:"怪我?"
"嗯!"阎落落理直气壮,"就怪你!"
夜无尘忽然笑了。
他指尖掐诀,周身泛起淡淡灵光,原本凌厉的轮廓渐渐柔和,眨眼间竟变回了少年模样——杏眼清澈,唇红齿白,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青涩的软糯:"姐姐~"
阎落落:"……!"
这一声"姐姐"叫得她浑身一颤,仿佛有细小的电流从脊背窜上来,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少年版的夜无尘还歪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她,长睫扑闪,活像只撒娇的小兽。
"你、你……"阎落落结结巴巴,耳尖红得滴血,"变回去!立刻!马上!"
夜无尘却变本加厉,一把抱住她的手臂晃了晃:"姐姐不喜欢我吗?"
阎落落:"……"
完了,这下彻底输了。
阎落落暗恼自己不争气,可这真不能怪她——夜无尘简直精准踩中她所有喜好!
那副清冷矜贵的皮相下藏着几分邪气,偏又生了双多情的眼,眼尾微挑时像带着小钩子,一颦一笑都挠在她心尖上。
她虽强撑着没松口答应他的心意,可每次被他有意无意地撩拨,心底都像揣了只雀儿,扑棱棱地乱撞。
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夜无尘搂在怀里,被整个玦尘宗的弟子都看到了,这亲密的一幕。
正当她还在神游天外时,夜无尘已带着她落在青冥村地脉之上。
此处灵气紊乱,即便已被二人联手设下封印,地脉深处仍传来不安的震颤。夜无尘指尖凝出一缕魔气,试探性地触向封印裂隙,却被猛地弹开。
"果然,"他蹙眉,"以你我如今的修为,尚不足以重塑地脉。"
阎落落收敛心神,蹲下身抚过焦黑的土地:"地脉受损至此,若放任不管,只怕不出百年,方圆千里都会沦为死地。"
夜无尘忽然轻笑:"倒有个法子。"
"嗯?"
他眸中闪过狡黠:"双修功法中有一门'灵犀引',可借道侣灵脉互补......"
"夜无尘!"阎落落腾地站起,脸涨得通红,"你、你休想......"
"我想什么了?"他一脸无辜,"不过是提个正经建议。"可那上翘的嘴角,分明写着"不正经"。
阎落落气结,正要反驳,脚下地脉突然剧烈震荡——
"小心!"
夜无尘一把将她拽入怀中,而方才站立之处,已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夜无尘的手仍牢牢扣在阎落落腰间,直到确认她站稳才松开:"没伤着吧?"
阎落落摇头,眉头紧蹙:"地脉裂缝不该无故扩张,除非......"
"除非有人动了手脚。"夜无尘眸色转深,指尖残留的魔气隐隐躁动。
两人默契地朝村庄走去,越靠近村口,越觉诡异——月影幢幢的屋舍间,本该飘着炊烟的烟囱全都死气沉沉,连犬吠虫鸣都听不见半声。
"不对劲,"阎落落传音入密,"上次善后时,这些村民还争着给我们送鸡蛋。"
夜无尘目光扫过路边半掩的窗棂,分明瞥见几道黑影倏地缩回。那些视线阴冷黏腻,如同暗处窥伺的毒蛇。
他忽然攥住阎落落的手腕,在她掌心快速画了个"危"字。
阎落落指尖一颤,立刻会意,故意提高音量:"相公,这户人家瞧着宽敞,我们去问问能否借宿?"
夜无尘眼底闪过赞许,配合地搂住她肩膀:"娘子说的是。"
他们停在一户挂着红灯笼的农家前,木门上贴的褪色门神像被撕去半边,露出后面斑驳的——
一道暗红色血指痕。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家三口。男主人身形瘦削,面色青白,浑浊的眼珠缓慢转动着打量二人:"你们是什么人?"
阎落落刚要开口,夜无尘已自然地揽住她的腰:"我们途经此地,想问问哪里有客栈落脚?"
"乡下地方,哪来的客栈。"男主人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夜无尘故作失望地叹气:"娘子,看来只能连夜赶去县城了。"
就在这时,阎落落突然捂住小腹,眉尖轻蹙:"可是相公...我怕孩子受不住颠簸..."说着还温柔地抚了抚平坦的腹部。
夜无尘身形一僵。
夜无尘传音入密:"你什么时候怀上的?!我怎不知?"
阎落落:"闭嘴,配合演戏!"
果然,那一直沉默的女主人突然瞪大眼睛。她拽过丈夫衣袖耳语几句,枯瘦的手指不停比划着。片刻后,男主人僵硬地侧开身子:"天黑路险...你们暂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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