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子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静静地躺在丫丫的掌心,散发着柔和的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神秘。洞内的黑暗如潮水般迅速退去,那些原本扭曲变形的藤蔓,也逐渐恢复了它们原本的翠绿色泽,宛如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丫丫——或者说,此刻已经觉醒的青莲仙子——凝视着手中这枚蕴含着三百年修为的莲子,眼中的银光与青光交织流转,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丫丫..."林大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迟疑和担忧,仿佛在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她转过身,看到父亲站在三步之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宛如被岁月雕刻过的古木,写满了复杂的情绪。猎户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猎刀,指节泛白,却不是因为面对敌人,而是面对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女人,仿佛手中握着的是整个世界的重量。
"爹爹。"丫丫轻声唤道,声音里既有前世青莲仙子的空灵,宛如天籁之音,又保留着今世丫丫的温暖,仿佛春日的阳光。她向前迈了一步,却又停住,仿佛脚下踩着的是一片薄冰,不确定父亲是否能接受现在的自己。
林大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挣扎的神色,如同在暴风雨中挣扎的孤舟。最终,他猛地跨前两步,一把将丫丫搂入怀中,粗糙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她小时候做噩梦时那样,温柔而坚定,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
"不管你是什么仙子还是什么转世,你永远是我林大山的闺女。"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猎户特有的固执。
丫丫的眼眶瞬间湿润,前世三百年的记忆与今生十六年的情感在胸中交融。她紧紧回抱住父亲,感受着这份超越轮回的亲情。
"咳咳..."莫清歌的咳嗽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时刻。他靠在岩壁上,嘴角还残留着血迹,金色短剑黯淡地躺在他脚边。"虽然不想打扰你们父女团聚,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柳青丝已来到青玄子的尸首之畔,轻启玉手,为他合拢双眸。她取出一方洁白的布帛,轻柔地覆盖在这位往昔同门的身躯之上,眼眸之中,泪光闪烁,宛如晶莹的珍珠。“青玄子师叔……他最终还是清醒了过来。”
丫丫从父亲温暖的怀抱中抬起头,目光投向青玄子的遗体。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如拼图般重新拼凑——三百年前,那个总是面若粉霞,羞涩地唤她“师姐”的少年,那个在她慷慨赴死前,信誓旦旦承诺会等待她归来的师弟。她缓缓移步,走到青玄子身旁,双膝跪地,手指轻轻触碰他那苍白如纸的面颊。
“他顽强地抵御了瘴气的侵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找回了真正的自我。”丫丫的声音恰似和煦的春风,轻柔地吹拂着众人的耳畔,“他以自己的生命,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时间?”莫清歌眉头紧蹙,面露疑惑,“瘴魅王的分身不是已经被消灭了吗?”
丫丫站起身来,掌心的青莲子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轮璀璨的明月,投射出一幅虚幻的画面,悬浮于空中——一片被黑云严密笼罩的山脉,七座山峰宛如狰狞的巨兽,排列成诡异的形状,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隐约可见一个比刚才那个分身庞大数十倍的黑影在其中如毒蛇般蠕动。
“这才是真正的瘴魅王本体。”丫丫的声音变得异常凝重,仿佛沉甸甸的铅块,“三百年前,我——青莲仙子也仅仅是将它封印在昆仑墟的深处。如今,封印已然松动,刚才那个不过是它逸散出来的一缕分身罢了。”
柳青丝倒抽一口凉气,声音中充满了惊愕:“昆仑墟……那可是修真界禁地中的禁地!”
“而这枚青莲子……”丫丫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宝物,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它不仅是我的修为结晶,更蕴藏着彻底消灭瘴魅王的法门。”
林大山抓耳挠腮,满脸都是迷茫之色,仿佛那修真界的术语是一团迷雾,让他如坠五里雾中:“闺女,你是说咱们还得去那个什么昆仑闯荡一番?”
丫丫颔首轻点,双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宛如星辰般璀璨:“必须去。而且时间紧迫,犹如白驹过隙,瘴魅王已经觉察到分身的覆灭,它定会如脱缰野马般加速冲破封印。”
莫清歌强撑着身体,艰难地站起,擦拭去嘴角的血迹,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印记:“那就切莫再浪费时间了。我们急需立刻返回青莲宗,召集各派高手……”
“不行。”丫丫突然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如同一把利剑,让所有人都惊愕得呆若木鸡。“青莲宗……或者其他任何宗门,如今皆不可轻信。”
“你这是何意?”柳青丝满脸诧异,如遭雷击,“青莲宗可是你的宗门啊!”
丫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恰似被利箭射中,“正是我的宗门里出了叛徒。三百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有人在暗地里与瘴魅王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否则以我们当时的精心筹备,本可以将其一举歼灭,而非仅仅将它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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