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驶离时间之树的根系时,窗外的星光突然变得熟悉——那是她们出发前的星域坐标。迷你钟摆的滴答声慢了下来,像终于卸下重担的呼吸,钟体上的花纹渐渐隐去,只留下一层温润的光泽,仿佛从未经历过那些颠簸。
“到家了?”黑袍温晴揉了揉眼睛,指尖的火焰习惯性地窜起,又在看到熟悉的星图时慢慢熄灭,“怎么跟做梦似的?”
医疗温晴调出星舰日志,屏幕上的记录清晰得像刚写就:从钟摆废墟的初遇到镜像之域的挣扎,从可能性之蕊的成长到选择果实的淬炼,每一行字都闪着微光。“不是梦。”她指着日志末尾自动生成的星图标记,“时间之树的枝桠上,多了个新的节点,标着我们的名字。”
温晴走到舷窗前,万象之种的绿光在掌心轻轻跳动。远处,钟摆废墟的轮廓隐约可见,只是不再是破碎的模样——那些曾散落的碎片正沿着无形的轨迹缓缓归位,像被一只温柔的手重新拼合。“你看,”她轻声说,“我们留下的痕迹,一直都在。”
星舰平稳着陆在修复中的钟摆废墟前。黑袍温晴刚跳下去,就被一块突然归位的齿轮撞了下膝盖,她弯腰踢了踢齿轮,反而笑了:“这破钟还挺记仇。”话音刚落,齿轮竟轻轻蹭了蹭她的靴子,像在撒娇。
医疗温晴的治愈杖在废墟上空划出弧线,蓝光所过之处,裂缝里冒出细小的绿芽——那是植物星的共生籽,不知何时跟着她们的星舰回来了。“连种子都记得回家的路。”她蹲下身,看着绿芽顶开碎石,“就像我们,走再远也会回来。”
温晴将迷你钟摆放在废墟中央的基座上。钟摆轻轻晃动,与周围归位的零件产生共鸣,基座下突然升起一圈光纹,将整个废墟笼罩。“它在自己修复。”钟摆的声音带着释然,“时间之树的伤口愈合了,这里的时间自然会回到正轨。”
夜幕降临时,三人坐在临时搭起的篝火旁。黑袍温晴烤着不知从哪摸来的星际坚果,火星溅到空中,竟化作细碎的星子。“说真的,”她突然开口,“以前总觉得一个人闯才够劲,现在倒觉得……吵吵闹闹也不赖。”
医疗温晴递过去一瓶修复液(她总习惯备着各种“急救品”),笑着说:“你的火焰以前烧得太猛,现在总算学会留有余温了。”
温晴望着两人的身影被火光拉长,重叠在钟摆废墟的轮廓上,像一幅完整的画。“其实镜像之域没说错,我们都有没被接纳的碎片。”她掰着手指,“你的冲动,我的犹豫,还有……我们都曾害怕过‘失去彼此’。”
迷你钟摆突然鸣响,钟体映出时间之树的新模样:她们走过的枝桠上,那朵“时间之花”已经绽放,花瓣里裹着个小小的星舰模型,正沿着新的枝桠缓缓前行。“时间给勇敢者的礼物,不是终点,是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黑袍温晴突然拍了下大腿:“对了!那黑雾到底是啥玩意儿?光顾着打架忘了问了!”
“或许是‘被遗忘的遗憾’吧。”温晴望着钟摆里的星舰模型,“就像没人打理的伤口会发炎,没人记得的遗憾,也会变成阻碍。但现在,它被我们看见,被时间之树消化,就成了养分。”
医疗温晴的通讯器突然亮起,是来自植物星的信号——那里的熵寂已经逆转,共生籽长成了参天大树,树顶开着与万象之种同源的花。“你看,”她把屏幕转向两人,“所有的守护,都会有回音。”
第二天清晨,钟摆废墟的修复已近尾声。迷你钟摆悬浮在重建的钟楼上,滴答声与远处的鸟鸣(不知何时迁徙来的星际鸟)渐渐合拍。黑袍温晴扛着光剑准备登舰,却又回头看了眼钟楼:“这破钟要是再坏,老娘可不修了啊!”
钟摆轻轻晃了晃,像是在说“不会了”。
星舰升空时,温晴回头望去:废墟已变成新的钟楼,时间之树的枝桠在天际若隐若现,而她们的星舰航迹,正与新的枝桠重叠。
“下一站去哪?”黑袍温晴把光剑别在腰间,手指敲着导航屏。
医疗温晴调出星图上闪烁的新坐标——那是时间之花指引的方向:“听说‘记忆星云’的星尘能酿出酒,喝了能想起最温暖的瞬间。”
温晴握着万象之种,看它的绿光与星舰的引擎光融在一起:“那就去尝尝。”
星舰朝着新的坐标飞去,迷你钟摆的滴答声在舱内回荡,像在哼一首未完的歌。窗外,时间之树的新枝桠上,又有新的花苞在悄悄鼓起,像藏着无数个等待被书写的明天。
而她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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