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异常的顺利。
薛市长施压很快将白松逮捕,警局顺藤摸瓜抓到不少杀手组织的人,白弃名正言顺继承白氏……
只除了楚长岁。
薛雾在床边注视着疼昏过去的楚长岁,一脸心疼。
天之骄女顺风顺水,哪里遇到过这种状况。
小神仙见她们时总是挂着温柔轻松的笑,可瘦削的脸,额角冒出的冷汗,隐忍的痛哼……
无一不说明她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窗外的茉莉已经花开花谢了一轮,薛雾麻木地看着月色下莹白玉润的细小花朵,月色缭绕下隐隐现出微光,如同月下仙子,透出晶莹剔透的美感。
然而。
夏季太阳最烈时,茉莉凋谢了。
薛雾红着眼参加楚长岁的葬礼,胸前别了朵枯萎的茉莉。
赠君茉莉,愿君莫离。
茉莉送出去了,可人却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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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弃和池镜辞结婚了。
商业联姻,自然谈不上感情深厚,甚至,算不上熟悉。
可看着池镜辞泛红的脸,她又觉得,或许高中三年,应该算得上熟悉。
白弃不光长得性冷淡,本身也的确性冷淡,除了结婚当天看着学习资料草草用手帮池镜辞疏解一番,她和池镜辞根本就没有过同床经历,无愧性冷淡之名。
薛雾和楚长安最终还是分手了,彼时她喝着从家里酒柜里拿出的陈酿,跟白弃躺在白氏庄园的花园里小酌。
“怎么?分手久了突然感到空虚寂寞冷了?”
薛雾往日虚假的笑面在白弃面前却是一派放松肆意,她嘴上叼着酒杯,闻言,扬头将酒饮尽。
“别乱放屁。”
白弃挑眉:“那你叫我出来是干嘛?你白总很忙的,懂?”
“我妈在催婚,烦,出来避避。”
看得出来薛雾的确心烦,往常两人在一块时,总是她话最多,今天却恰好相反。
“薛姨催婚?怎的会?”
白弃脑海里出现薛理笑面虎的形象,觉得不可思议。
“我爸怂恿的,烦死了!”
“那你就准备这么寡一辈子?”
薛雾看了白弃一眼:“不行?”
“自然行,大不了我拿白氏来养你。”
“噫~肉麻死了!”
薛雾假装抖了抖身子,装作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
“我还没说你呢,你跟池镜辞上过床吗就来关心我结不结婚。”
白弃沉默,于是笑容转移到了薛雾脸上。
白弃巴巴地解释了一句:“本就是商业联姻。”
“哈哈哈,你说是就是喽~”
两人聊着天舒缓了些薛雾的烦闷,谈着谈着就聊到了白天阳。
“她啊,出洲了,还讹走了我五千万。”
嘴上说着被讹,白弃实际上没多心痛,就当是买断联系吧,抵了她那些年助纣为虐的过。
其实还是有点不爽的,但想到中洲以外的地方可不像中洲这般全然的安稳,她那姐姐大概是要受点苦的。
这般一想,白弃心里便幸灾乐祸起来,又欢快地倒满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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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弃和池镜辞婚后五年还是相敬如宾,两人之间依旧维持某种诡异的平衡,井水不犯河水,但也算是默契。
两人成婚十年后,也慢慢生出些细水流长的温情来,于是领养了个孩子,取名池靖。
这孩子天赋惊人,天生的商业奇才。
白弃手把手地培养自己的接班人,看着池靖步步长大,很是欣慰。
薛雾还真就如她所言,寡了一辈子,白弃偶尔在公众场合见到薛雾,见到的都是一副笑得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模样,看得每次白弃都要在心底笑骂一句“真会装”。
白弃慢慢放权,倒是有钱有闲,反观薛雾,四十出头,正是政客上升期,两人已经好久没大聚了。
这天,二人小聚一场,薛雾问她:“你白氏的继承人,怎么姓池?”
“怎么还关心起这个了?真是管得宽。”白弃浅酌了一小口,过了一会儿又道,“算是对镜辞的愧疚吧,毕竟严格来说,我并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
薛雾饮酒的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喝完就开始挖苦白弃。
“啧,咱老白长大了,居然会愧疚了!哈哈哈!”
“啧,咱老薛也长大了,学会装模作样了!”白弃不甘示弱,突然想起没有“哈哈哈”,又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地“哈”了三声。
薛雾给了白弃一拳,说她幼稚。
白弃给了墓碑上的薛雾的照片一拳,骂她死了还装模作样。
银发老人收拳为掌,眷念地抚摸照片,最终还是没舍得给她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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